华东来面色微微一红,刚要开口斥责老酒鬼雷动天,怎料诸葛迹身形一动,啪啪就扇了老酒鬼雷动天两个耳光,口中怒骂道:“一个任人宰割的老酒鬼,居然敢如此放肆,看来你是闲自己的命长了!”
老酒鬼雷动天的脸上瞬间多出两道青紫的手印,却不怒反而哈哈又是一阵大笑,嘴中赞道:“好英雄!好汉子!果然是诸葛帮忠实的看门狗,似你这种甘心为狗之人,何必姓诸葛,不但玷污了诸葛武侯一世的英明,还令他死后蒙受无尽的羞辱!不如老子替你改个名字,既然你这么喜欢当看门狗,不如直接就叫野犬,如何?”
诸葛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一双眼睛仿佛能喷出火来,盯着老酒鬼雷动天的脸,缓缓抬起了手,老酒鬼雷动天丝毫没有任何惧意,反梗着脖子望着诸葛迹,嘴角带着几分不屑之意,眼中全是讥讽之色!
华东来立时一把拉住暴怒中的诸葛迹,出言阻止道:“诸葛兄,万万不可中了老酒鬼的激将法,以免坏了帮主的大计!”
诸葛迹抬起的手臂慢慢放了下来,猛的又突然扇了老酒鬼雷动天两个耳光,这一次出手比上次还重,老酒鬼雷动天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红的血,整张脸瞬间肿了起来!
老酒鬼雷动天呵呵一笑道:“狗,果然是狗,一听主人的名字连咬人的勇气都没有了,这一点老子果然没有看错!老子……”
华东来此刻怎能再让老酒鬼雷动天胡说八道,立马出手点了老酒鬼雷动天的哑穴,望着诸葛迹语重心长的道:“诸葛兄,老酒鬼此番故意激怒你,心中自然是盼能立时毙命,不愿成为帮主要挟龙飞云他们几人的筹码,你万万不可中计!”
诸葛迹初始的确对老酒鬼雷动天动了杀心,方才经华东来提醒,也知此刻老酒鬼雷动天还不能死,但见老酒鬼雷动天那副气死人的模样,终还是没能忍住又扇了老酒鬼雷动天两个耳光,却并无杀老酒鬼雷动天之意!
诸葛迹眼见华东来误会,当下微微一笑道:“华兄放心,小弟经你提醒,刚刚已无杀他之心,只不过见他那副嘴脸,实在惹人讨厌,这才没忍不住又赏了他两个耳光!”
华东来长出了一口气道:“诸葛兄,你刚刚可真是吓坏了我,老酒鬼若是此时死在你我手中,非但帮主不会轻饶了我们,就是龙飞云、南宫傲雪之辈,只怕也会先来杀了我们,那时我们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诸葛迹嘴中答应着:“华兄,所言甚是,都是小弟一时鲁莽,险些惹出大祸,差点拖累了华兄!”心中却不已为然,暗道:任龙飞云与南宫傲雪他们有天大的本事,只要进了这竹林,老子定然让他们有去无回!
华东来见诸葛迹嘴上应承,眼中却露出不以为然之色,心中暗暗骂道:似你这种仗着野兽之力逞强之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此阵吓唬寻常的江湖中人,或许有几分用处,若是遇到真正高手,那是半点用处皆无!刚刚若非老子念及同帮之义,就你这三脚猫的本事,只怕早已成了死人!如今老子好言相劝,却以为老子虚张声势故意骗你,看来自作孽不可活那句话果然没错,你小子早晚必死在南宫傲雪刀下!脸上却露着假惺惺的笑容道:“诸葛兄,你我二人同为帮主效力,何来拖累一词!何况,你我二人本就应该同心同德,尽心尽力辅助帮主!只需帮主翌日大功告成,你我二人何愁名利富贵,到那时谁还敢出言不逊,岂非自讨苦吃!”
诸葛迹哈哈一笑道:“华兄果然目光远大,所虑所思之事,小弟当真是望尘莫及,难怪连龙飞云他们也会着了你的道!”
老酒鬼雷动天口不能言,眼睛却看的一清二楚,见华东来与诸葛迹他们二人那副嘴脸,只觉得比看了两滩臭狗屎还要恶心,气的立时闭上了眼睛!
华东来强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色道:“诸葛兄,我们已在此地耽误了不少时间,只怕夜长梦多,还是立刻指明出谷之法,以免耽误了帮主的大事!”
诸葛迹点了点头答道:“华兄,所言甚是,小弟立刻亲自送你们出谷!”
突然,竹林上方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声音,不急不缓的道:“且慢,我还有几句话要问?”
华东来与诸葛迹同时面色一变心中一惊,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去,就连老酒鬼雷动天也好奇的睁开眼望去,实因此刻竹林中皆是江湖中人,每个人都绝非庸手,居然无一人发觉何时多出了一个女子,岂非太过匪夷所思!
何况,老酒鬼雷动天自负听力只逊偷王之王孟三星半筹,此刻突然多出了女子,心中岂会不好奇,自然是要一睹庐山真面目,看看是何方神圣,否则岂非太过丢脸!
华东来与诸葛迹则是因心知此谷乃诸葛帮帮主依九宫八卦之阵所布,若非精通此阵之人,只会陷入阵中,就如三国时的陆逊,无人带领休想出阵,早晚必活活饿死在阵中!
姑且不论这神秘女子高绝的轻功,居然能做到无人察觉,单凭可轻松入阵,华东来与诸葛迹怎能不心中一惊!
月色下,只见一个美貌女子站在竹林上,随风轻轻荡漾,婀娜多姿的身影在月光和竹林的映衬下,宛如自广寒宫下来的仙子,那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万种风情,足以令每一个男人都心神难以自持,却又生不出半分邪念!
华东来与诸葛迹看清了那美貌女子的脸,刚刚悬着的心立时回到了肚子中,只因这个美貌女子他们二人均识得,心知此女能轻轻松松入阵,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这个美貌女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