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寡妇母子始终是个麻烦,就怕他们来闹事。就跟这次事件中的李树玫一样,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到时候免不了会发疯。
白兰心里也烦的很。
好在罗寡妇手里没有证据,就算找上门来,也是空口无凭,只要她咬死不认,,又有李树鹏坚定地站在她这边,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最重要的,是安抚好李树鹏。
免得为了这件事跟他有了隔阂。
白兰侧着身子面对着李树鹏,她语气中多了几分担忧,“树玫在婆家的日子好不好过还是两说,罗寡妇那里……我总觉得那对母子不会善罢甘休。”罗寡妇不是省油的灯,到手的儿媳妇飞了,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李树鹏轻轻地抱住她,又拍了拍她的背。
“不罢休又能怎样?良田大队谁不知道那对母子是什么货色?树玫这个事本来就是他们家不厚道,没去告他流氓罪,已经是我们仁慈了!!”
“我就怕他们找上门来,再张口攀扯别人。”
“那就请大队长来主持公道。大队长管不了他们,就告到公社。”
不行就一级一级告上去,绝不能给那个不要脸的母子咬人的机会,他们退缩半步一步,那对母子就会咬着不放,李树鹏半点也不肯退让。
给李树鹏打了个预防针,白兰终于放心了。
就算罗寡妇把她供出来,李树鹏也未必会信。
达成了目的,白兰也伸手回抱住李树鹏。
“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睡吧,已经不早了。”
*
这一夜,白兰和李树鹏睡得香甜。
芋头山下,两位老人却一身是伤。
莫老头是医科圣手,伪造伤情什么的真的难不倒他,他俩人都顶着一身看起来颇为严重的伤势,实际上只是皮肉伤,看起来严重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大队的广播准时响起,所有要上工的人都在晒谷场集合,老许留在地屋子里,莫老头一瘸一拐的来到晒谷场,脸上的伤势极为显眼。
白有余一看他的脸,立刻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伤成这样还下地干活着?”
“大队长……”莫老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周围的村民。
周围的村民们眼神也颇为古怪。
这两位老人来到良田大队好几年了,虽然被孤立,却也无人欺负他们,怎么突然就一脸的伤?该不会是两个老头打架了吧?那就有意思了!!
马上就有人起哄。
“哟……看不出来啊,这俩老头挺年轻的!”
“那是,不年轻能打架吗?!”
“这老头一脸伤,还瘸着腿,另一个莫不是被打的下不了床?”
“啧……这老头够狠的啊!!”
……
听到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莫老头涨红了一张脸,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最后却一无所获,他又默默地低下了头。
莫老头为难的说:“大队长,那我也请假吧。”
白有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