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一听,这姑娘这么小,母亲就没了,心里有多加了一分怜惜,“姑娘,这安山上的寺庙虽然名气大不如从前,但是香火的确灵验。以后你经常来,大娘请你吃糖炒栗子。”
“谢谢大娘了。”听刘大娘这么说,律诗笑得甜甜的,眼睛弯弯的,刘大娘越看越喜欢,收完摊,拉着也不放手,还塞给律诗一包糖炒栗子,律诗不要,推辞了几下,刘大娘还生气了,“你这闺女,我是看着你喜欢才拿给你的,你要是在跟我这么生分,大娘可就生气了啊。大娘炒的栗子可好吃了……拿着快点。”
远处突然传来呼喊声,刘大娘侧耳一听,也顾不得律诗了,把东西放到三轮车上就走了,边走边嘟囔,“这老宋头,催什么催,我又丢不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她的脚步丝毫没有停,反而走的飞快,就怕他着急。
律诗拿着糖炒栗子站在原地,她突然有些羡慕这么平凡的一对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平安喜乐,闹闹腾腾,临到了最后还是一起携手到白头。
如果可能,她也想过得平凡一点。
律诗回到家的时候感觉有些冷,可能是淋了雨,又吹了风,有些感冒了,她去泡了个热水澡,中途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醒来以后水都凉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赶紧擦干,裹到被子里才有些暖和。
这一夜,律诗,睡得极不安稳。一会热的她像在火上行走,浑身滚烫,口干舌燥,一会又冷的如坠冰窖,刺骨的冷,手脚冰凉。
她一会一醒,却有些分不清梦境跟现实。
直到门外的门铃声孜孜不倦的响起,将她吵醒了。她晃了晃有些昏沉沉的脑袋,打开门,看到门外的温存。
温存有些着急的进来,“你怎么现在才开门,我在外面按了半个小时的门铃,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律诗扯着嘴想笑,但是眼皮子有些沉,太阳穴更是一跳一跳的,她含糊地嘟囔着,“我能有什么事,你怎么来了?”
她现在好想躺着。
温存看律诗无精打采,摇摇晃晃的样子有些不对劲,赶忙扶住她,一摸,身上滚烫。
“你发烧了?快去躺着?”温存皱着眉头数落着律诗,像一个关心妹妹的大哥哥,“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发烧了都不知道。”
自从律诗从温存家里搬出来之后,两人之间粉饰太平,谁也没有提过那个喝醉酒的夜晚,温存自动退回到了曾经那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位置,安心扮演着她的好朋友好哥哥的角色。
律诗躺会到床上,又迷糊了过去,时不时的能感觉到一双手伸过来给她盖被子。温存好像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了一趟又回来,律诗迷迷糊糊听得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