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明知道这份感情我给不起,我已经把我的心丢了。
“我会站在一个哥哥的位置上守护你,爱你,我不要求你付出同样的感情,但是也请你不要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这一晚,温存醉了,醉的不想醒来。
律诗在第二天清晨就搬离了,她没有打招呼,只是给温存留下了她新家的地址。
律诗以为自己可以重新开始,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司熠衍给她造成的影响太大了,她吃饭的时候会想他,睡觉的时候会想他,就连看到路边橱窗里的衣服,都能想到他穿着这件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她努力开始的新生活,似乎一瞬间都被打回了原型,她努力粉饰太平的心情,也在夜晚降临的时候变的不堪一击。
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在电视上,报纸上看他的信息,甚至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梦见自己在他身下辗转呻吟。
还有司子霈,她都能想到他抱着手机在那边哭着问她,“妈妈,你去那里了,你是不是再一次不要宝宝了?”
这对父子对她而言,简直是毁灭性的存在,越是不想想起,却偏偏已经刻入骨髓,让人想忘而不能忘。
律诗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晚上醒来,最近她做梦梦到了好多的事情。可是醒过来之后,却又忘的彻底,只能想起零星的碎片,那些场景,那些笑容,只记得,梦里的自己很开心,很快乐。
梦里面在自己身边的人,摇身一变,竟然全变成司熠衍得那一张脸。
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有星星藏在他的眼睛里,看着她仿佛是对待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但是这个人怎么会是冷酷无情的司熠衍呢?
律诗感觉自己一定是魔怔了,连梦里全都是他的身影。
她醒过来的时候,梦里面的温馨全都消失不见,她被无尽的空虚包裹着,将自己都塞在被子里,裹得密不透风,这样才让她有安全感。
自从她失去那段记忆后,她变的极度没有安全感,她不能去判断一个人是好还是坏,她也知道别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甚至不知道曾经她在别人的生活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律诗低低的叹了口气,将自己裹得更近了,什么时候起,睡觉变成了一件这么难的事情,是离开司熠衍之后吗?
哎,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算了,掏出手机,律诗看了看时间,现在不过是午夜两点,自己却了无睡意,遂披了一件衣服去了阳台,现在已经是深秋,夜晚寒风刺骨。
律诗选的小区,离妈妈的墓地很近,来车的话只要二十多分钟就可以了。
这里是城市与郊区的分界线,有些偏僻,夜晚也没有了城市的喧哗与热闹。
当初妈妈被一场大火烧的尸骨无存之后,她被推下水在床上躺了一年,紧接着又被卖到了山村里,这一连串事情下来,她根本就来不及做点什么。
所以她想去寺庙里给妈妈立个长生牌,希望妈妈去往生极乐。
那座墓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上面贴的照片,她甚至连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