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坐下的时候,开口道:“不过有时候,大人们都太忙了,这世上那么多事情,都要你们操心,难免会有几件管不过来的。我在宫中,这陛下都是对我独宠,不肯纳旁人,我自感是惭愧、当不起这份宠爱,才想着做些小事,来为陛下分忧。”
言墨泽侧眸看她,唇角划过一丝笑意,便知道她又要给人难堪了。
讲道理,和童糖吵是件很找虐的事情。
不管你怎么说她都是不痛不痒,完全拿你当屁放。
可她却是句句戳人的心伤,叫人下一秒就要暴跳如雷。
“可哪知道这天子脚下,麻烦事儿竟是一件又一件,我也很疑惑,到底是几位大人忙着喝酒耍乐呢?还是这些小事根本就入不了几位的法眼?我瞧着你们平日里在朝堂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管陛下的后宫、管陛下的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位大人光吃饭、不干事呢!”
“噗嗤。”十七捂住笑了一下,眼瞧着那几个人吹胡子瞪眼,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就忍不住继续笑,“娘娘,那不是饭桶吗?”
“哦!”童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称赞道:“还是国师有水平,一下子就用了如此贴切的形容。”
“胡言乱语!胡言乱语!”王贵拍桌站起来,气得站都站不住,快步走出来跪在地上,道:“陛下明鉴!我等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竟然被人如此污蔑,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言墨泽一手压着桌子,微微侧身靠过去,“皇后怎么看?”
“陛下,我也是说得过分了。这王大人究竟如何用心,我也不知道。只是京中那么多的贼人糟事,那么多的人挨着饿,我不能当没看见罢了。王大人既然说我,我总要辩解几句不是?”
言墨泽道:“不错。”
“......”王贵被他一声不错给压得没话说,气得更厉害了。
心想这皇帝脑子糊涂了,怎么一碰上这么个女人,就什么都没了头脑?
“陛下!”王贵不信,继续说道:“臣赤胆忠心,不怕他人猜测!只是说话要有依据,就算娘娘无心所言,被其他人听了,还以为朝中大臣都是不干事的人!”
童糖:“我可没这么说。”
“你!”
言墨泽点头,道:“皇后确实没这个意思,你想太多了。”
“......”你们......
王贵就差吐血了,好歹忍住,心里正怨恨着,又听到童糖说:“王大人,这大冬天的,地上凉,何必这么跪着呢?”
王贵道:“娘娘若是误会老臣的忠心,老臣宁可这样跪着。”
童糖笑了,“所以我才说大人想多了,我从未质疑过大人。”
“......”
“起来吧。”
她都这么说了,王贵也不要再跪下去,磨磨蹭蹭地起了身,又听到她侧过头,和言墨泽说:“既然王大人这么关心后宫的问题,不如让他来宫中协助我吧?”
“嗯?”
“你看啊,这样也是尽一份心嘛,大人你看呢?”
王贵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