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偷袭,男人猝不及防,只感觉脚上一痛,当即松了手。
纪晨曦趁机一把推开他,然后胡乱地选了一条路,头也不回地大
步往前走。
“小姐姐,别走!”
身后传来男人的喊声,纪晨曦以为他是想报仇,不由加快了脚步。
“喂!那边……”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嘭’的一声,纪晨曦一脚踏空,跌进了假山旁边的小水塘里。
大概是她落水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府里的下人,有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景少爷,怎么了?”
要不是因为他,她怎么可能会摔进池子里?
十几分钟后,纪晨曦换了一身何嫂的衣服,顶着个浴巾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容时景指着掉进水塘里的纪晨曦,“何嫂,那儿有位失足少女,你快搭把手,把人捞上来。”
“想回来很简单,去江家提亲。”
何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水塘里一看,只见一个姑娘趴在水塘边,头上还顶着个荷叶,好不狼狈。
旁边的沙发上,容时景翘着个二郎腿,望着纪晨曦这副憋屈的模样,捏起茶几上的葡萄往半空一抛,张嘴接住,然后才道,“我说哥,你在哪儿找了这么个看护,真够逗的。”
容时景看着她凶狠的表情,扭头对容墨琛道,“哥,你这看护转让吗?性子这么刚,我喜欢。”
容时景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
容时景也不否认,“那有什么办法,在部队太无聊,唯一的乐趣就每次回来看看天看看地跟小姐姐玩一玩恋爱的游戏。”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他在进部队之前跟容墨琛一样,是冷白皮,谁知道进部队一年不到的功夫就晒黑了好几个色号,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他真要变成黑焦炭了。
“还有啊,你看看我这胳膊,再看看我这腿,被晒成什么样子了?这色号简直就是从非洲逃回来的难民啊!”
容时景一听这话,来劲了,“怎么?爷爷又催婚了?”
纪晨曦抬头,忍无可忍地瞪他一眼,“不加!”
容墨琛望着她湿答答还在滴水的头发,眉头微微一皱,“你走路都不看脚下的吗?那么大个塘子也能跌进去,真是人才!”
容墨琛不想再听到这个话题,警告地白了他一眼,“你如果不想一辈子待在部队就给我闭嘴。”
容墨琛侧目扫了他一眼,语气凉凉,“只要是女的,就没你不喜欢的。”
说到这里,他放下两条腿坐直了身体,“要不你跟爷爷说说情,把我从部队里放回来吧。每天跟一帮满身臭汗的大老爷们泡在一块儿,我都快疯了。”
纪晨曦眼角余光瞥过容时景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想过去踹他几脚。
当目光落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时,她不由低垂下头,又是一副犯错小学生的模样,“容先生。”
容墨琛视线往他身上一瞥,不咸不淡道,“你跟我诉苦也没有,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小麦色肌肤在男人当中,算是最健康最有味道的肌肤,可从他嘴里说出来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她愤愤地磨了磨牙,回男人话时,又变成了蔫巴小白菜,“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容时景又抛了颗葡萄进嘴里,不死心地问纪晨曦道,“小姐姐,微信还能不能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