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栽赃?”安然冷笑一声,愤怒地打断她,“偷都偷了,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纪晨曦在她张口指认自己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掉进了别人早就预谋好的陷阱。
越是这种情况,越不能慌,她必须想办法替自己洗清嫌疑。
纪晨曦对上她的视线,沉着反问,“你说有人证物证,我倒想请问,人证在哪里?物证又在哪里?”
安然见她不慌不忙,心就更虚了,不过话都放出去了,她这个时候总不能打退堂鼓。
于是,她心一横,按照她们刚才计划好的台词继续往下编,“我刚才去车子拿了礼服袋想把礼物送给秦总,刚好朋友找我说话,我顺手把礼服袋放在了餐桌边的椅子上。可是等我聊完,礼服袋却不见了。现在袋子在你手上,你不要告诉我,它是自己长脚爬过去的!”
纪晨曦望着她愤怒的表情,真想给她鼓掌。
这个安然是影视学校毕业的吧?
演戏实在演得太像了!
如果自己不是当事人,纪晨曦简直都快相信她的话了。
她目光扫过安然身后隐在人群里那道纤挑的身影,一下子明白过来。
宋诗欣。
在场所有人当中,除了容墨琛,大概只有宋诗欣知道她坐过牢的事。
上次在医院里碰到宋诗欣后,孟怀逸就杀到容氏去堵她,现在安然又拿条裙子来陷害她。
纪晨曦都忍不住怀疑,五年前车祸里无辜被撞死的人会不会是宋诗欣的祖宗,否则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算计她?
面对这样的质问,纪晨曦轻嗤一声,“安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谎,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安然脸上表情一滞,硬着头皮道,“什、么说谎?我说得是事实!”
原本她就正义感爆棚,想给纪晨曦一个教训,让她在所有人面前难堪出丑。
不过纪晨曦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好欺负,明明穿着一身破烂衣服,但是站在这么多光鲜亮丽的客人里,竟然是最打眼的那一个。
纪晨曦反指往自己身前的那片污渍一指,从容冷静地说道,“刚才你把酒打翻在我身上,再把礼服裙塞给我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招惹了你,让你费这样的心思来诬陷我。但是你看错人了,我没有圣母心,所以如果有什么阿猫阿狗敢扑上来咬我,我会一颗一颗敲光她嘴里的牙。”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淡,但是安然听在耳中却觉得嘴里的牙莫名疼了一下。
安然心里更慌了,就在她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从身后握上她的手臂,安抚地拍了拍。
安然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继续跟纪晨曦正面硬刚,“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撞过你?我刚才根本没拿红酒!”
“你拿酒了!我看到了!”
就在她们僵持不下之际,一道稚气的小奶音突然响起。
紧接着,围观人群里挤出一个小脑袋,是容小易。
打着发胶的发型被挤乱了,可他却丝毫不在意,迈着一双小短腿快步向纪晨曦走过去。
他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