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屈这一路出来,也没再碰上一个马贼,也不知道那群马贼都上哪里去了。
没有碰上马贼也算是好事,他可以推着他那辆从火铳军夺来的小推车,赶往阳关府。
有这么一车的怪虫,恐怕到自己婚礼那天,一定会让那些宾客感到幸福吧。
他们平常能吃到这么香甜的怪虫吗?
恐怕吃不到。
所以,不来的人肯定不要太后悔了。
当然,想要来的人,宁不屈也不能阻挡。
但是,他觉得还是要请一些该请的人,不该请的人直接挡在府外。
因为,他已经料想到了,到他大婚那日,一定会有人来捣蛋。
他也不管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如果他大婚那天,有人敢来捣蛋,他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江湖上有多么的厉害,他直接就是一火铳射过去,话都懒得答理!
他要让那些捣蛋的江湖人或者官府中人知道,他夺命书生的雅号可不是白起的。
还没回到阳关府的时候,宁不屈远远的绕过了沙城,正往阳关府赶的时候,远远的看见一群官府中人,正押着两辆囚车往中原的方向而去。
他远远的瞅见了,那两辆囚车中坐的正是霸刀公子和火工头陀二人。
领头的人正是关小刀,看来传言并不假,关小刀正要将此二人押往京城刑部大牢。
看来他是碰巧遇上了。
不过,他只想在远远的观望,并不想和那关小刀打招呼。
他和那关小刀也没有什么交情,而且那关小刀动不动就想将他也关往刑部大牢,他不知道这家伙存的什么坏念头。
既然他们要路过,那就请他们先走吧,他就远远的将小推车往旁边一扔,先休息一会再走。
宁不屈刚准备休息一会再去,却没有料到,旁边却走来一个人,站在他的背后说道:“宁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宁不屈觉得声音耳熟,一回头,看到了独眼残狼,提着一柄刀,也赶到了这里。
“你怎么也在这里?”宁不屈问道。
“我是来半来劫囚车,然后杀那个霸刀臭公子的,没有想到,宁公子居然事先提前知道我的事情,不仅请我吃了一顿大餐,还想帮我手刃仇人,我真是太感动了,对此,本人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当牛当马来报答先生的大恩情了。”独眼残狼说道。
宁不屈一听他似乎误解了,马上说道:“你想多了,我真是路过。”
“不,先生虽然说是路过,但我相信先生一定是来帮我的。”独眼残狼眼中带光的说道。
帮你妹啊。
老子可没想和朝庭的军队扯上什么关系。
这可是劫囚车,虽然不知道华国对于劫囚车是什么罪名,但想来也不会很轻,说不定是死罪。
他为什么要牵扯上这种事情?
死也不可能,他是一个非常怕麻烦的人。
“我真是路过,你看我这一车的怪虫……”
独眼残狼更加感动,说道:“先生连路上准备的吃食都准备好了,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当牛当马来报了。”
独眼残狼这一番话,说得宁不屈都有些憋气。
“我真是路过。”
“先生不用解释了,我知道先生怕我多想,所以用这种借口解释,我知道先生的心意,不过,这霸刀公子是我的猎物,如果先生非要帮我的话,请帮我牵制住那关小刀吧。”独眼残狼说道。
牵制你妹啊,老子真是路过,你不要扯着我的胳膊,我要离开这里!
但独眼残狼似乎认定了宁不屈就是来帮他的,非要扯着他的胳膊去一块猎杀那关在囚车上的霸刀公子。
“残狼兄,我赶着回家结婚呢,哪能将事情浪费在这种小事上呢,刺杀那霸刀臭公子的事我看残狼兄一个人就够了,何需拉上小弟呢?”宁不屈是万万不想和朝庭还有那关小刀再拉扯上点什么关系的。
但他越是这样,独眼残狼越是拉着他不放,一边说道:“宁先生真是一个好人,想借此让我打消刺杀霸刀臭公子,不过,不管前面有多么危险,只要有宁公子在,俺老狼那就什么也不怕。”
你这家伙脑壳进了水,本书生可不能跟你一齐去送死。
你这没有家人的家伙,一个人送死也就算了,还非要拉着本书生,一旦朝庭怪罪下来,牵扯到他的家里人怎么办?
所以,看着独眼残狼非要拉着他去刺杀那霸刀公子,他实在是让他纠缠得没有办法,然后以手画掌,直接切在他的脑后,直接将他切昏在地。
“狼兄,你可歇着吧,等你醒来,恐怕他们你也赶不上了,没事老去刺杀朝庭的犯人做什么,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推出午门问斩了,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本书生先走了。”
宁不屈怕这独眼残狼一会醒过来,又要拉着他去刺杀什么霸刀公子,这才推着木推车,一个劲的往阳关府而来。
一直到了阳关府,回到了知府家,没看到独眼残狼追来,这才放下了心。
知府家的下人看着他推着一车的怪虫回来,也都吓了一跳。
金宝珠也看到了,在那里说道:“相公真是好样的啊,没想到真的搞来这么一车怪虫。”
“运气好而已,这些都是别人收集来的,但是突然扔在半路不要了,我就捡了。”宁不屈说道。
真的是这样吗?
这么珍贵的怪虫,在阳关府一带,还有中原可是能卖不少价钱呢,他们就这么不要了?
金宝珠表示怀疑。
“娘子,你不相信我说的?”宁不屈说道。
“这让奴家怎么相信相公说的呀,谁会白白的将这么一车怪虫给扔掉?”金宝珠说道。
“别人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有一个人他是肯定会扔的。”宁不屈说道。
金宝珠就赶紧问道:“谁会扔掉?”
宁不屈说道:“幽灵枪手。”
“呀,相公又遇见那个幽灵枪手了,他没有对相公不利吧?”金宝珠说道。
“呵呵,那家伙倒是想对你家相公不利,可惜,他并不是你家相公的对手,在本人一番机智的应对下,成功的手刃了那个仇家。”宁不屈说道。
“呀,相公解决了外面那个危险?”金宝珠说道。
“没错,那家伙也并非是什么三头六臂,既然遇上了,我就没想让他回去,结果他还想和本书生练练手,可惜,他武功太低微,倒是枪法准得厉害,但是在本书生练成了易筋经这门内功之后,他的枪法也不行了,这样我才能乘机手刃此贼。”宁不屈说道。
“相公,真是好样的呢,看来相公回来也累了,赶紧洗脚睡觉吧。”金宝珠说道。
“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府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宁不屈问道。
“倒是有一件。”金宝珠说道。
“什么事?”宁不屈问道。
“我弟弟孟飞不告而辞了,小丫头春花哭得肝肠寸断,怎么劝也劝不住。”金宝珠无奈的口吻说道。
呃,这算什么事?
年轻人的感情,这个真管不了。
随他们去吧,爱走走,爱哭哭。
不过,有些事,原本还想找孟飞打听到的,现在看来是没法打听了。
鬼知道他怎么悄悄走掉。
难道是娘子的授意?
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宁不屈不是那种想不通就非要想人犟驴,既然金宝珠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
开开心心的准备他们的大婚之日,掐着手指一算,也没有几天了。
也不知道老邵将婚礼布置得如何了,倒是在府里到处能看到非常喜庆的红纸对联,蜡烛,灯笼,喜庆的剪纸,每一处内宅都是红艳艳的一片喜色。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这一片喜色,宁不屈也觉得欢心不已。
倒是夜里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想着什么时候成婚。
在想想金宝珠的绝世容颜,哪怕是天已到深秋,虽然盖着被子,他也没有觉得有多凉,倒是温暖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