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我们已经没有雇佣关系，你这样跟着我，难不成记忆恢复了，你对我的错误感觉还没消失？”
她故意去戳对方的伤口，想要把冷焰逼走。
车子戛然停下，冷焰握着方向盘，静静望着前方。
“穆若曦，我对你的感觉很复杂，可唯独爱，没有了。”
穆若曦轻笑一声，扭头看向窗外，笑容慢慢敛去。
车子开回别墅，两人一进门，穆若曦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王冕。
见她一脸严肃，穆若曦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这么严肃？”
“你录下这个，是想干什么？”
王冕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录像。
穆若曦看到屏幕里出现自己的身影，她眼神一滞，随即目光复杂起来。
直到录像看完，她跌坐在沙发上，脑子里还嗡嗡作响。
冷焰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他低头，目光复在地看着穆若曦。
王冕关了录像，盯着穆若曦，问道：“你别跟我说这个视频，不是你录的？”
“我……我好像有点印象，但是……”
她揉着太阳穴，脑海里冒出来好几道声音，她深呼吸，想要压制住那些声音，却发现，越是压制，声音越大。
穆若曦，‘五芒’的名单救不了你，只会害死你身边更多的人。
你要把名单公布出去，你要用你的死激发人们的愤怒，让他们开始反思这个国.家的虚伪！
穆若曦，把名单交给我，告诉我名单在哪里？
不……不能……给……名单不……能给……
滴答！滴答！
“若曦？若曦，你怎么了？”
王冕盯着穆若曦，血从她鼻间滴下来，她双目无神，嘴里却喃喃自语。
冷焰脸色一变，抱起穆若曦就往洗手间冲，他抓过浴霸，冰凉的水冲在她脸上。
“啊！”穆若曦尖叫一声。
见她清醒了，冷焰丢开浴霸，抓过浴巾裹住她，抬起她的下巴，紧张地看着她的眼睛，“若曦，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大口喘着气，眼神涣散，嘴唇轻颤，“冷焰?”
冷焰松了一口，把她按在自己怀里，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他扭头看向王冕，“那个心理医生有问题！去查他！”
“知道了，我立刻找人去调查。”
王冕看了一眼靠在他怀里的人，这才转身出去了。
冷焰抱着穆若曦回到她卧室，“你换一下衣服。”
穆若曦抓住他的衣服，声音微颤，“我好像又被人催眠了，我听到大脑里有声音在指挥我。”
“不要相信那些声音。”冷焰扶着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颤抖，目光柔了几分。
“我没听那些声音，我上T台之前，接到了于渊的电话，离婚办好了，我突然就清醒了，我为什么要当别人的棋子，听别人的指挥？所以我当场改了口。”
“这很好。”
她抬起头，看向冷焰。
“怎么了？”
眼泪从她眼角落下，她带着哭腔说：“你赢了。”
冷焰不解地看着她。
“我们的赌约，我说我会走到他面前，会重新得到他的爱，我输了，我们离婚了。从今以后，我会彻底远离他。”
冷焰眼神闪烁了片刻，声音紧绷道：“那很好。”
终于不用再被她逼迫，终于不用再去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深情了。
可，为什么心里不是解脱，而是无法言语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