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拍戏的时候，霍子俊一身酒气地出现了。
今天要拍，阿野看到孙彤和武宁在亲热的戏份。
“这马上要拍戏了，还喝酒？”
剧组其他人都在小声议论，霍子俊是H国第一批从流量偶像转成实力派的男星，没有多少背景，几乎就是靠自己兢兢业业拼来的成绩。
主演拍戏前喝酒，这都是网上一些嘲讽某些明星的梗，这次竟然出现在霍子俊身上。
霍子俊的经纪人乔旻扶着自家艺人，笑着解释，“绝对不会耽误拍摄，导演，我们马上就好。”
孙彤坐在钢琴前发呆，武宁走进来，抬起她的下巴。
“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带阿野——唔！”
武宁低头吻住她的唇，他霸道地轻咬她的唇，抵开贝齿长驱直入，舔弄她舌尖。
林若言配合地搂住他的脖颈，可眼底的慌张，只有近在咫尺的人看到了。
过了，没有舌吻！
“卡！若言，你情绪不对。”
穆若曦在一旁看着，惊得微微张嘴，都是演员，她自然能看得出，刚才霍子俊绝对不是在演戏。
看到冷焰站在角落，她走过去，问道：“你都做什么了？”
“你不是要拿霍子俊的把柄吗？”
穆若曦眯起眼睛，“你肯定还做了什么，不然他不会这么失态，说！”
“我告诉他，他是林若言唯一的男人。”
“你是说……”穆若曦转向摄影棚，两人在拍床戏。
还别说，俊男美女的亲热戏，连她都看得心痒痒了。
收回视线，她看向冷焰，“你怎么知道？”
“我让朋友族系调查了林若言，这事就不是秘密了。”
“好吧。”
接下来一个月，不知道是不是穆若曦的威胁起到了作用，林若言真的没再针对过她了。
杀青戏在圣诞节，阿野看到孙彤和武宁在一起之后，离开孙彤家，一个人在路上游荡，孤独，彷徨，不知所措，她就像精灵踏错了森林。
这几乎是穆若曦的独角戏，可难度却整部剧最难的地方，导演特地给了她一天时间让她揣摩阿野的心情。
拍摄当天，到处都洋溢着圣诞节的气息，礼物，铃铛，红帽子，连剧组都放起了圣诞颂歌。
王冕却发现穆若曦从早到晚都不太对劲。
“你生病了？”
她伸手探向穆若曦的额头，却被她躲开了，“我没事，快拍了吧。”
穆若曦起身，走向镜头前。
为了派出阿野的彷徨，剧组来租来了洒水车。
圣诞节，有些地方都接近零度了，可想而知这场戏有多难。
“开始！”
镜头拉长，音乐奏响。
阿野一个人走在雨夜里，看着这个繁华的世界，她却无处可去。
“停！”
王冕和冷焰冲过来，穆若曦推开了王冕送过来的毯子，“就这样吧，折腾一会就更冷了。”
“若曦，再来一次，感情没有爆发出来，要再张开一点。”
她点点头，喝了姜茶，又开始拍了。
“开始！”
音乐缓缓响起，穆若曦望着镜头往前走，突然周围想起了圣诞歌，她停住了脚步，突然表情不受控制。
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的眼神，那么绝望，好像全世界都失去了光彩。
导演被吸引，一直到助理喊他，才喊了一声卡。可是穆若曦好像陷进去了似的，王冕冲过来的时候，抱住她，还能感觉到她的悲痛。
“没事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