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霜却捂着手机不给，“儿子，妈问你，你到底想要怎么做？真不能让若曦恢复记忆吗？”
“妈，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手指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目光望着远处的别墅。
他的牵挂，此刻就在那里，可是他却不能去打扰她们。
“自己儿子儿媳就在旁边，却认不了，每天都要装成保姆去看，你说这是什么事啊？”
韩锦霜一想到自己软软萌萌的小孙女，自己却不能常在旁边照顾，心里就焦躁的不行，“你什么都不和妈妈说，你和妈妈说说呀，你想要急死妈妈吗？”
韩墨轩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蹙了蹙眉心，“要等周霖那边确定下来。”
他现在不知道，若曦25岁的指令为什么没有出事，是不是代表记忆指令根本就不存在，或者是，现在已经消失了。
这一切都不清楚，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
若曦现在承受不住。
他要清楚这些，以及……他们都对若曦做什么了。
韩墨轩用力捏了捏方向盘，目光微冷，他回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
“周先生，小心，这里的矿洞前几天刚塌了一回。”
一个负责人，在周霖前面带路。
周霖下到矿洞里，里面气息非常难闻，呼吸也变得急促，他戴上氧气罩，往里走。
走了十几分钟，昏暗的矿道里。
褚鸣瘸了一条腿，狼狈地坐在地上，整个人瘦的皮包骨，佝偻着背努力想要站起来。
刚起来一点，被制服男人一鞭子甩过去，踉跄一下，直直地扑到了墙上。
“少偷懒，赶紧起来。”
褚鸣咧了咧嘴，看着那个人一笑，漆黑的眼仁紧紧盯着那个人，那人被盯得一怵，又一鞭子又要打了过去。
褚鸣直直的看着那人，咯咯一笑，褚依纯的遗物都被他们毁了七七八八，他现在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他还怕什么鞭子？
“褚鸣。”
周霖走过来，垂眸看着褚鸣，“穆若曦的指令到底是什么？”
“指令？”褚鸣惊讶，抬头对着周霖一笑，“她不早死了吗？怎么，你们现在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了？要开发一个死人的脑袋寻找指令？”
周霖往后退了一步，身后的助理拿了一个骨灰盒递了过去，周霖当着褚鸣的面打开，又轻轻的合上。
周霖拿着骨灰盒缓缓的抬眸看着褚鸣，轻声道，“论丧心病狂，我们可从来比不过你。”
“不过，”周霖矮身看向褚鸣，“如果论谁更狠的话，我们现在倒可以比一比。”
周霖捏着褚鸣的下巴，使劲的甩到了一边，拿着湿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每次都要用褚依纯威胁一翻，你猜，我现在要不要扬一把她的骨灰，试试你听不听话？”
褚鸣神色一变，像恶鬼一般死盯着周霖，“你敢！”
“这里是暗无天日的矿坑，一旦挖干净了，就永不见光，你真想让她的骨灰呆在这种地方？”
褚鸣闭了闭眼睛，“你……想知道什么？一个死人的指令？”
“你们强制开发了她的大脑，记忆指令或许已经改变了，”周霖说罢转头看向褚鸣，轻轻的挑了一下眉尾，“还有，谁告诉你穆若曦死了的？”
“她，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