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
谢德音借着往上拉被子的动作,肩头挪动,躲开了他的手。
见她不言不语,身体却躲着自己,不知是酒后的冲动,还是心底的执念,他的手偏不想放过她,将被子拉开一些,手掌依旧隔着衣衫落在她的肩头上。
“好些了吗?”
他再问,似乎非要等到她回应才行。
谢德音感受到了肩头那手的力量和掌心的滚烫,依旧若有若无的酒气,她只觉得脊背发寒,毛骨悚然。
“好些了吗?”
他再问,整个人俯身过来,似在耳后一般,谢德音浑身一僵,生硬的说道:
“陆修齐,你要做什么!”
陆修齐听着他冷硬的声音,手一僵,还不及回答,只见谢德音坐了起来,转过身看着他。
烛火摇曳中,谢德音双目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目光清冷。
忽然,谢德音挑眉,扬起易某冷笑来。
“怎么,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刚落了胎不过半月,陆大人便等不及了?”
谢德音说着,伸手去解衣襟。
“不过是具皮囊,陆大人想要便拿去,行尸走肉而已,陆大人随意。”
在她将衣襟的带子扯开前,陆修齐握住了她的手。
他身子此时前倾与她相对,依旧能看出她眼底的绝望与空洞,似乎已经再没有任何的情感了一般。
她的手在抖,陆修齐感觉的到。
好一会,陆修齐带着酒意哑声道:
“我只是来看看你,你莫要多想。”
陆修齐说完,谢德音眼中浮起一抹讥笑。
方才她若是不坐起来,他的手掌已经顺着她的肩头滑到了她的背脊处。
呵。
陆修齐在她的目光下,有些无所遁形的窘迫感。
他并未想对她做什么,只是那是她执拗着不肯回应他,他心中便生了些冲动。
尽管如此,他也知晓她身子正是不好的时候,没想着要跟她如何。
“我......你本是明月,便是我要摘月,也会珍之重之,不会在此时。”
陆修齐本想着,趁着今夜来了她的房间,便借机留下,哪怕什么都不做,守着她也是好的。
只不过此时在她这样的目光下,他便不知该如何说出留下的话了。
他讪讪的站起身来,道:
“明日便有赐婚的旨意到谢府,你安心养身子,待你出了小月子,我们便成婚,我会为你举办盛大的婚仪,昭告天下,举国同庆。”
谢德音心中一惊,没想到陆修齐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我要所有人都知晓,你是我的妻,以后祸福相依,生老与共。”
陆修齐想到那送出去的解药,心中冷哼一声。
世人皆知摄政王已经死了,妻子也已经改嫁,他站出来又能如何,只要朝廷不承认他的身份,他便是冒充的乱臣贼子!
其罪当诛!
如今的周戈渊不足为惧,无殇门总能找到他。
谢德音看着陆修齐势在必得的模样,手掌暗暗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