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送一杯水进来。”
电话里面,传来男人醇厚低沉的声线。
向挽歌嗯了一声,电话被挂断。
她坐在原地,愣了一会,方才起身。
总裁办公室门口,向挽歌敲了一下门,里面得到回应之后,方才推开门,走进去。
“你要的水。”
将水杯放在傅承勋面前,向挽歌刚想转身。
傅承勋就叫住了她。
“我听说,今天沐一航来过?”
听说?
刚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向挽歌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听说的好。
“嗯,她来找你的。”
她没有隐瞒,如实说。
“好像是找你聊什么合作的事情,但是你没有在,他很快就走了。”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没有说什么。”
“真的没说什么?”
向挽歌抬头,有些莫名其妙:“这么反复的问,是觉得,他应该告诉我一些什么吗?”
“没有,就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
向挽歌总觉得,这随便问问,似乎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随便。
但是坐在对面,跟她说话的人,是傅承勋,是从来都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维去推断的傅承勋。
所以,即使再莫名,她也没有多问。
“他说合作,有告诉你是什么合作吗?”
向挽歌抬头去看傅承勋的神情。
男人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深邃的眼里是她看不透的情绪。
“没有,但是他说,我很快就会知道。”
没有那么多心思跟傅承勋搞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向挽歌直接大概的把沐一航的原话重复了一遍。
“很快就会知道?”
“嗯。”
傅承勋没有再说话,向挽歌也不多说,转身离开了傅承勋的办公室。
……
晚上下班,向挽歌没有跟傅承勋一起回别墅。
而是去了向煜那里。
因为今天是一个比较特别的日子,今天是向煜的生日。
向挽歌到的时候,向煜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佣人给她开的门,向挽歌走进去。
将手上的蛋糕跟一些食材递到保姆手里。
“姐,你来了。”
向煜起身,走到她面前。
语气虽然开心,但是却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
“早就知道我会来吗?”
向煜点了点头:“对,知道,因为姐姐是除却妈妈之外,唯一一个一直记得我生日的人。”
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向挽歌的心里有些难受。
她抬起手,摸摸向煜的头发。
“姐姐会一直记得小煜的生日的,这辈子都会记得。”
向煜握住向挽歌的手:“姐姐说话算话。”
“嗯。”
保姆去做饭了,向挽歌跟向煜坐在客厅说话。
“姐,前几天,傅承勋的母亲来过了。”
&nbs
p; 傅承勋的母亲?
向挽歌微微皱起眉头。
“暖阳阿姨跟妈妈是好朋友,再怎么说,你都应该叫一声阿姨。”
“我不想。”
向挽歌抬头看向煜,他的神情有些不太好,似乎,还有一丝愠怒在里面。
向挽歌想了想:“因为傅承勋?”
向煜点头。
向挽歌沉默了一下,再开口,语气显得有些语重心长。
“傅承勋是傅承勋,暖阳阿姨是暖阳阿姨,你不能因为傅承勋,就迁怒于暖阳阿姨,就算你心里难受,再怎么说,也应该叫一声老夫人。”
向煜不说话,向挽歌叹了口气。
知道向煜的脾气倔,也没有再多说。
“她来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她就是说,来看看我,还跟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
向煜点头:“嗯,她说,很抱歉,这么久没有来看我,还说,希望我能够原谅傅承勋,至少看在他对我做的那些事情。”
向挽歌低着头,沉默了一下,她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不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向煜的原话是:他害得我姐姐入狱,我们向家破产,我母亲走的时候,连我姐姐一面都没有见到,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我恨不得,他这辈子都不得善终。
但是这些话,向煜最后还是没有对向挽歌说出来。
“她怎么说?”
“她跟难受,但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问了一下我的身体,给我留了很多吃的,用的东西就走了。”
向挽歌点点头,没有说话。
向煜以为她生气了。
“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有些过分了?”
向挽歌抬起头,看了看向煜,方才开口。
“我能理解你说的那些,你想的也是我想的。但是小煜,那些仅仅只是针对傅承勋来说,暖阳阿姨是暖阳阿姨,她来看你是一番好意,你说那些话,总归是让她难受了。”
向煜犹豫了一下。
“其实,在送走她之后,我也觉得我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但是她已经走了。”
“姐,你说我要不要去给她道个歉啊?”
“不用了。”
向挽歌语气温淡。
“为什么?”向煜不解。
“说都说了,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再说了,你说的那些话也是事实,只是语气偏激了一些。暖阳阿姨应该不会放在心里。”
向挽歌都这么说了,向煜也就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
“嗯,我知道了。”
姐弟俩又聊了一点其他的话题,保姆就出来说,晚餐做好了。
向挽歌带着向煜来到餐桌上,蛋糕放在正中间。
向挽歌转眸看着向煜:“今天你生日,许个愿望吧。”
向煜的看了看桌上的蛋糕,又看了看向挽歌。
最后还是双手合十,许了个愿。
一起唱了生日歌,切了蛋糕。
姐弟俩人才坐下。
“又长大一岁了,我的弟弟。”
向挽歌抬起桌子上的果汁,跟向煜碰了个杯。
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向煜看着向挽歌,纠结了一下,说:“姐,你不想要知道,我刚才许了个什么样的愿望吗?”
向挽歌笑:“你许什么愿望,是你想要实现的事情就好,姐姐没有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