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达眯着眼睛,闹了半天,他不是来抢功劳的,而是跟自己唱对台戏。
“小子,你从哪儿冒出来的,什么狗屁医馆,我没兴趣知道,你一把脉,二不问诊,就敢口出狂言,还说什么三经有点小毛病,实在算不得大事,一片胡言,王老先生,你愿意相信我吗?”
王泽端有些犹豫,他不认识沈寻,但相信张宇不会胡乱推荐人来给他看病。
“张总,这位年轻人,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你才会推荐给我。”
张宇赶紧说道:“不瞒王老,我父亲前几天也险些病危,就是沈寻把他救活的,现在已经能下地走几步。”
“真的?”王泽端眼睛放光,这不是起死回生吗?
宋达冷哼,“张总,你说的我信,可未必有那么夸张,有些医生就喜欢夸大其词,好让你们感谢,你们可以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岭南陈这三个字吗?”
王瑞下定决心,“宋医师,开始吧,沈寻是吧,你若是想观摩学习,请不要打扰宋医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寻无奈,只好回头坐下。
“自讨没趣,该。”
“这下算是出名了,反正我是认识他了,丰和医馆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宋达轻蔑一笑,深吸口气,亮出银针,消毒之后,飞速刺入到王泽端的胸前经脉。
他的手法独特,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炫技,双手上下舞动,好像撒花一样,银针以一种奇怪的图形呈献在众人面前。
“梅花针……”沈寻轻轻吐出三个字,恰好被宋达听见,宋达猛地抬头,眼神里射出震惊。
“你怎么会知道!”
沈寻嘴角弯起弧度,看来这几年的苦还没吃,连鼎鼎大名的岭南陈的绝技,都在丰和医馆的私藏中,而且,还是比较普通的那些。
没等沈寻回到,原本清醒如常人的王泽端忽然喷出一口血,开始呼吸急促,面色发紫。
“怎么会这样。”
宋达吓傻了,王家人更是不知所措。
“宋医师,怎么会这样,我爸刚才没这么差!”
“我……我没错!”
沈寻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两根手指,用力点在王泽端的心口之上。
而后,迅速拔出所有的银针。
“你干什么?你敢拿出我的银针,大家都看到了,是他肆意妄为,出了任何事,与我无关。”
还没等他说完,王泽端忽然一口气喘上来,眼睛也睁开一条缝。
“我胸口……好闷……就像……压着……压着一块大石头!”
简短的一句话,王泽端却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完之后,再次合上眼睛,神情倦怠。
“怎么会这样,宋医师,为什么?你不是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吗?”
面对王瑞的质问,宋达无法回答,他脑子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我没错,三经就是这么治的,我治好不下五十人。”
王瑞气不打一处来,事到如今,还不肯承认,要不是沈寻方才施以援手,一定出大事。
王瑞也知道误会沈寻,脸上带着愧意,“沈……沈医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相信我吗?”沈寻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