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被聂西榆这样拒绝,姿势僵住。
深邃而漆黑的眸子慢慢变得薄冷,嘴角浮上几分不屑的讥讽。
他扭过聂西榆的脸,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你冒充你姐姐嫁给我,不就是要爬我的床?反正不是第一次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聂西榆瞪着阮沛臣,看他脸上的嘲讽,心上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楚蹿开。
七年后回来,留给她伤疤的男人阴差阳错成了她的丈夫,只是,他却完全不记得,那两道疤了。
她无论解释多少遍,这个高傲的男人都不会相信她。
阮沛臣走到门边,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聂西榆,明天晚上爷爷让我们去吃饭,你最好知道,自己该怎么表现。”
温热的水葱花洒落下,流淌过她满是狼狈的身体。聂西榆抬手反手摸到自己的右腰腰侧,那里纹着一朵蔷薇花,已经有七年了。
阮沛臣甩开了聂西榆,转身捡起地上的西装离开。
七年前,有个男人在她的右腰腰侧留下了两道深入骨髓的伤疤,她纹了一朵蔷薇花,遮住了那狰狞的伤疤,也遮住了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感情。
聂西榆抬手遮住了眼睛,一行清泪在阴影里流下。
阮沛臣看到聂西榆脸上的痛苦神色,说道:“聂西榆,你不用激我。你不过就是个供我发泄的玩物,既然你要顶替你姐姐,那你就该明白你是个替代品,东西,是没资格教训主人的!”
于是她扯开了嘴角,露出一个同样冷淡讥讽的笑容,说道:“既然这么嫌弃我脏,又为什么要碰我?阮沛臣,你这口是心非也真的可笑。”
关门声响起,聂西榆从床上下来去了浴室。
阮沛臣面色微冷,手劲变大,聂西榆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