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骨头给大金,不太想搭理子安。
子安有些颓然,说真的她特别希望有个老乡,即便这个老乡是个有强迫症的人。
说起强迫症,她看着礼亲王,“对了,王爷,不知道你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我听收音机说,强迫症可以找心理医生治疗的。”
一下子甩出心理医生,收音机,强迫症等几个现代用语,如果他是现代穿越过来的,应该知道了吧?
这一次,礼亲王直接没回答,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子安见礼亲王不太想搭理自己,便开始唱歌,“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
礼亲王抬头,瞧了瞧子安,眉心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依旧没说什么。
子安咬咬牙,不知道套马杆?莫非,莫非是战争年代的人?
她顿了一下,忽地雄赳赳地唱起黄河大合唱,“张老三,我问你,你的家乡在哪里?我的家,在陕西,过河还有三百里……”
礼亲王的脸抽搐了几下,陡然抬起头,指着子安对大金道:“咬她!”
本来咬着骨头的大金,一如唱歌之前的子安,雄赳赳地抬起头,呲牙咧齿地吠了一声,便朝子安扑过去。
“妈啊……”子安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
但是,大金还是一直追着子安,人怎可能跑得比狗快?但是人会爬树,狗不会。
子安是在差一点被大金追到的时候三下五除二爬上榕树上的,而且一口气爬到树丫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大金在底下吠叫,十分的凶恶。
陈柳柳抱着酒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树上的子安和大金对峙着,而礼亲王手里执着皮鞭,站在亭子的石阶上,阳光从树叶的间隙透下来,映入他的眸子里,俊逸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木然无表情,但是眉宇间蕴含着一丝的不悦。
子安哀求道:“王爷,我冒犯了,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宽恕我一次吧。”
形势比人强,低声下气一次也要的。
礼亲王生气地道:“你刚才唱第一首歌,没唱完为什么唱第二首?”
“啊?”子安怔了一下。
“你把第一首唱完。”不唱完,他心里难受,融化在你的胸什么啊?胸肌?胸口?
死强迫症,死变.态。
子安只得把那首套马杆唱完,然后,礼亲王又让她把第二首唱完,才把大金拉开。
子安滑下树的时候,腿肚子都软了。
陈柳柳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把桂花酿都摔了。
礼亲王牵着大金,严肃地对子安说:“以后不可这般失礼了。”
“不会,不会了。”子安连忙致歉。
见过鬼还不怕黑吗?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风,竟然试探他是不是现代人。
或许,那边他说的压根就不是休克两个字,是自己听错了。
按照他的这个性子,就算真的是老乡,和自己也没什么共鸣,还不如跟陈柳柳和壮壮这些古人来得亲切。
就连晋国公,都比他亲切的。
离开上马车的时候,陈柳柳还在笑,“子安,你为什么对礼亲王唱歌啊?他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听人唱歌,但是,谁都不喜欢唱歌给他听的,一遍遍地唱,唱得人崩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