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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院使一怔,“殿下什么意思?”
“本王也不过闲着无事,操心兄弟。”
听见萧桦的说辞,马院使眉心猛地一跳,直觉有些不妙,他抿了抿唇,道,“殿下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下官待会还要去向皇上禀报康王殿下的伤势。”
“本王的意思是,既然三哥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你在父皇面前就不必乱说了。”
“可来替康王殿下诊治,是皇上的旨意,下官自然要一五一十的禀报。”
马院使皱眉道,萧桦目光深深的看他一眼,“父皇国事繁重,日理万机,哪里有闲工夫听三哥房事时间变短,子孙根是软是硬的破事。”
马院使眼中光芒一闪,这些事他并不知晓,今日来的太医定然也不知晓,看来,是英王在康王府安插了密探,想想也正常,这些皇子们争权争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无所不为,在彼此的王府里安插密探太过平常,不是什么稀罕事。
“照本王看,三哥素日里就喜欢玩弄侍婢,被他玩死的侍婢都快堆积成山了,当真是作孽!如今添了这伤,说不定三哥也能变得清心寡欲起来,不再作孽,也能积些德,免得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受尽苦楚!你觉得呢?”
马院使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英王殿下说得如此‘有理有据’,他真是无法反驳呢!
马院使刚开口,就被萧桦打断,“可是什么?皇家最重子嗣,三哥的伤对子嗣有无大碍?”
马院使心中猛地一跳,英王知道得也太快了吧?
马院使眼中光芒浮沉,萧桦并不需要他的答案,或者,他早已料定了他的答案,轻轻一笑,跳下马车,红衣随风招摇,冶艳无双。
“无碍。”
“马院使自个好好想想吧。”
萧桦说着,便要下马车,临下车前,他的手有意无意的在马院使肩膀上按了按,“本王相信马院使能想明白的!”
“可是——”
他的声音如二月春风,轻柔动人。
想必,偌大的康王府,仆从侍婢过千,加上护卫众多,也不仅仅只有英王的探子。
是今日来的太医里有他的人,还是他在康王府安插了人?或者,两者皆有?
他和太医们前脚刚出康王府,英王就收到了消息。
他说着,转过脸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落在马院使的脸上,“马院使身为太医院院使,当为父皇的身子着想!马院使也该知道,父皇的身子本就不怎么强健,这些日子又国事繁重,没怎么休息,更是雪上加霜。马院使若真心侍奉父皇,就别拿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惹父皇烦心了!”
“英王殿下!”
可世人皆知,二月初春的倒春寒,比寒冬腊月更凛冽冰寒。
“那不就得了!既然三哥那处的伤对子嗣无碍,又有什么要紧的?他也不能太在意,否则不就让父皇以为,他太过重色重欲?这样就不好了!既然三哥自己都不在意,又何必为了这么点小事去叨扰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