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当朕是你的父皇吗?”
萧桓心头一凛,面上的恭敬不减反增,语气也愈加恭敬,“父皇永远是儿臣的父皇,儿臣待父皇的恭敬孝顺之心,也永远不变。”
“是吗?”
皇帝拉长声音反问,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冰冷威严的目光落在萧桓乌黑的头顶上,像是要将他的头颅按在地上。
萧桓低垂着眼帘,掩去眼底的愤恨和不甘,语气恭敬中多了分卑微和讨好,“儿臣不敢撒谎。”
皇帝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萧桓心中思绪万千,沉浮不定,最后一咬牙,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皇帝,见皇帝脸色冰冷,厌恶的神色丝毫不加以掩饰,萧桓心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儿臣知道父皇指的是什么。父皇放心便是,儿臣一心为父皇的圣名着想,绝不让父皇的圣名有污!否则,儿臣不配做父皇的儿子!”
皇帝冷笑一声,“朕竟不知二十年前的陈年旧事有什么好商讨的!桓儿,你既然说出了此事,想必是要拿此事交换些什么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皇帝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萧桓低垂的眼帘中,寒光一闪,“儿臣的心,不掺杂半分假,时日久了,父皇就知道了。”
萧桓心中发出一声嗤笑,面上却恭恭敬敬道,“父皇言重了,儿臣并没有威胁父皇,儿臣只是和父皇商讨此事的解决方法。”
说这话时,他面上带笑,似乎在打趣萧桓,唯有萧桓清楚,他这个所谓的父皇,恐怕已经起了杀心。
“父皇放心,儿臣会让父皇想起来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都说寻根究底,那此事就要从天启七年说起,那一年,皇爷爷下江南,江南的官员们进献了一位女子,堪称绝色……”
“你敢拿此事威胁朕,就已经不配做朕的儿子了!”
皇帝的脸色微沉,眼里寒光阵阵,“既如此,那朕就多谢桓儿你了。”
皇帝眼中寒光骇人,一个‘好’字轻轻落下,“那你好好说,朕也好好听着,若有说错之处,或是胡言乱语,朕可不轻饶你。”
皇帝嘲讽的轻嗤一声,“朕竟不知你有这样‘孝顺体贴’的心!”
“儿臣什么都不想要,儿臣只是一心为父皇着想,不愿此事流出宫廷,被旁人知晓,污了父皇的名声。”
皇帝冷冷道。
“商讨?”
‘孝顺体贴’四个字,皇帝刻意加重了语气。
萧桓缓缓抬起头,勾唇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像是要吃人的野兽,皇帝眉心顿时一拧。
“呵——”
那又如何?
“父皇言重了,儿臣如何担得起父皇的谢字。”
他既然选择进宫,选择拿那桩陈年秘密要挟父皇,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
“是吗?”
皇帝冰冷威严的目光落在萧桓的头顶,盯了片刻,才移了开去,淡淡道,“既如此,你便与朕好好说说,天启十四年六月十四日,御花园西北角的兰苑发生了何事,时日太久,朕都忘了。”
“父皇先听儿臣说,若有说错的地方,还请父皇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