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晚上,才
说了两句话,又开始睡。
等回到将军府,他立即去请刘太医过来给大小姐瞧瞧,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见叶笙睡过去了,唐斯拿起毛毯轻轻给她盖上,一面朝外头压低声音说道,“大小姐又睡着了,马车赶得稳当些,别颠着大小姐了。”
“唐大哥,这京城的路又宽又平,颠不着大小姐的,外头的路那么颠,都没见大小姐醒,大小姐睡觉沉着呢,我看啊,你就别瞎担心了,按读书人的话说,这就叫杞……杞……喂,杞什么来着?”
“杞人忧天!”
“对!杞人忧天!”
唐斯脸上的担忧不仅没有散去,还更浓了。
唐斯一声厉喝,平时看起来平静温和的他,此时此刻居然有几分跟叶笙同出一源的凛冽骇人的气势,两个车夫吓了一跳,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惊疑之色。
另一名车夫还没报出名号,就如同伴一样,被一股无形劲力打飞,下场也一样,同样的砸落在地昏死过去。
唐斯越想越不放心,“快一点!”
就连心跳声,也不如往日他听见的那么强劲有力,变得很弱,很慢。
话音刚落,车夫便发出一声长喝,两个人合力才硬生生拽停马车,看着不知不知何时出现在路中间的修长人影,其中一个车夫脾气急些,破口大骂,“哪里来的疯子?大半夜的杵在路中间,有毛病吧?”
而且,大小姐的呼吸声,明显跟平日睡着时的呼吸声不同,弱了很多细了很多,好像一根纤细无比的丝线,稍微一碰,就断了。
“没什么,马车坏了,车夫在修。”
叶笙不疑有他,微微一笑,刚要闭上眼睛,耳边轰的一声,马车被人一掌打碎,四分五裂。
“谁?”
到底怎么回事?
“这十天你去哪了?”
两人不敢再开荤段子,高高举起马鞭,将马车赶得又快又稳。
叶笙被外面的动静吵醒,吃力的睁开眼睛,“怎么了?”
难道罗钊伤到了大小姐?
话音未落,那名车夫便被一股强悍无比的劲力打飞,倒飞了十几步之后,重重砸在地上,直接昏死过去。
“唐大哥,你刚刚还叫我们赶稳当点,怎么又要我们快了?怎么?急着回去和大小姐亲热啊?十多天没碰大小姐,憋……”
她浑身一抖,吃力的撑开眼皮,正对上一双寒光浮沉,怒火滔天的眼睛。
“喂,你是哪路人马?劫道的吗?我们可是——”
可这一次,大小姐不仅上了马车就睡着,还睡得沉得很,一路上马车那么颠,她都不曾醒过。
夜风吹起车帘子,唐斯眼里寒光一闪。
唐斯听着外面的风声变化,脸色越来越凝重。
唐斯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见她神色疲惫惨白,心中微微刺痛,细心的给她拉了拉毛毯,轻声说道,“大小姐再睡一会吧,很快就到家了。”
“哪有人啊?唐大哥,你该不会幻听了吧……吁——”
大小姐睡眠不仅不沉,还轻得只要一点动静就能醒,而且,大小姐经常整夜整夜的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从不曾沾了被子就睡着。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