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事是你大伯一手策划的吗?”
当顾言深问出这个问题后,白景迁的眼中仅存的温度消失殆尽,神色冰冷。
显然,她听到这人的名字就非常不愉快。
顾言深了然,心里也瞬间产生了对白昊的厌恶之感。
“需不需要我帮你解决他?”
白昊在常人眼中已经算是很厉害了,但在他眼中,也不过就是个不堪一击的小角色而已。
白景迁摇摇头:“不用。”
“为什么不用?”他似乎很不满意她的做法,“这种货色不除留着过年吗?”
在他的经历中,对他具有巨大威胁的人,向来都是直接除掉,越早越好。
可是白景迁确实没有这种能力。
“你能把他怎么样呢?又不能对他动手,最多给他点颜色看看,因为我找不到证据,只凭那个富商的一己之词,没有人会信,就连我爸爸都不相信他会对我做这样的事。”
顾言深无力地垂下了头。他似乎总是在她有困难的时候没有半点作用,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无能。
他从小到大就被誉为天才,几乎是无所不能,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然而对于白景迁的事,他始终找不到最合适最恰当的方法去解决。
“你不用插手,这是家事,需要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你终究是一个外人。”白景迁很认真很诚恳地说,却没有注意到他悄然攥紧了手指。
“对了,我得问你一件事。陈晖那件事,那天晚上,是你把我从事发地点带走的吗?”
顾言深闻言心头一紧,但还是把事情如实相告,当然不包括自己和裴昭的交易。
白景迁这下终于确定了,那天晚上自己撞到的人就是裴昭,是他把自己从陈晖手里带走的。
所以那才是她和裴昭的第一次见面,虽然她并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第一次她勉强可以认为他是举手之劳,可是后来又为什么要花大价钱把她从富商手里买下来?在了解了他的身份过后,她并不觉得他是乐忠于做好事的人。
这个裴昭,真是让人完全猜不透。
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让她头疼?
车子并没有启动,两人就这样谈话,白景迁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很累对吧?”顾言深突然问。
“是啊,必须要跟这些人打交道。”白景迁苦笑,偏偏她的那些小心思完全比不过这些老谋深算的狐狸。
“无论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找我。”顾言深认真而坚定地说,深色的眼眸中似洒满了一片温柔星光。
“嗯。”
“白景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