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迁面如死灰地坐在屋子里,嘴唇干裂,脸色苍白,憔悴而神伤。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这间黑漆漆的屋子就像一个盒子,将他们牢牢锁住,半点出逃的机会都没有,唯有墙壁上那一个拳头大的小孔射进奢侈的阳光。
就像一个犯人被关在牢房里一样。
或许,这个地方还不如牢房。
每天都有几个人被关进来,也有人被送出去。没人给他们送饭,也没人送水,几乎是彻底遗忘了他们。
还不算最差,至少目前没人虐待他们。
白景迁这样想着。
“姐姐。”之前那个小女孩又过来了,她是这些天白景迁被关在这里的唯一慰藉。
她哭了好些天的眼睛有些红肿,此刻却闪闪发亮。她伸出一个拳头,往上翻转,摊开掌心,里面赫然躺着一只包装已然脏掉的糖果。
“吃糖。”
白景迁看着她带着期待的脸,眼睛一酸,忍下了掉泪的冲动,接过糖果。
“谢谢。”她真挚地答谢。
“咔哒”一声,似是门锁被打开的声音,进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扫视了半天,目光扫到白景迁时,停留在了她身上。
然后他直接走过来,抓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就往外拖。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白景迁惊恐地用力挣扎着,心中满是绝望。
“少废话!跟我们走,再吵就收拾你!”男人恶狠狠地低声威胁,扣住白景迁的手力道大得惊人。
白景迁怎么可能任由他们乖乖拉走,再怎么也得挣扎一下,张口狠狠一下就咬在了那人的手臂上,顿时血腥味溢满了口腔。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贱人!”男人吃痛,一下将白景迁推在墙壁上,她的后背重重撞上墙壁,痛得闷哼一声,无力地跌倒在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拳脚相加,一下一下的,毫不留情,踹在她身上的某些部位,痛入骨髓。白景迁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部,蜷缩成一团,死死地咬住嘴唇,溢出微弱的呻吟。
痛,真的好痛。
等打过瘾后,男的舒了一口气,直接粗鲁地把她拎起来继续走。
白景迁迷迷糊糊中又听到了那个富商的声音:“跟我走,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估计是嫌弃她走得慢,白景迁被人打横抱起,又被注射了东西,丧失了挣扎的力气,声音也哑着,眼睛也睁不开,简直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她有些郁闷地想着,早知道自己当初就听妈妈的话去学跆拳道了,否则也不至于弱小。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机会不。
就在白景迁悲戚之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富商狗腿的声音:“哟,这不是裴……裴少嘛,久违久违……”
接着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男声:“嗯。”
富商脸上赔着笑,身上冷汗直冒,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觉得自己有些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