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面色有几分古怪,随意扯谎道:“她说你长得很漂亮。”
“……”
她也就姑且相信了。
两人又在校园里随意逛了一会儿,然后又在一家小饭馆吃了饭后,慢悠悠地走着回家。
顾言深把白景迁送到她家所在的小区,互相告别时,白景迁面上一贯的冷漠终于有了些暖意,笑容温和没有敌意:“今天谢谢你了。”
他是个好人。
顾言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发了好人卡,看着白景迁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笑了笑没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白景迁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光芒流转。深呼吸一口气,她转身朝着家门走去,结果猝不及防一道熟悉的身影使她愣住了。
白杏雨打扮得很漂亮,似是要出门逛街。她的脸色很沉,死死地盯着她,似要给她白白地剜下一层皮来。
白景迁料想她肯定又想发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与她擦肩而过时,蓦然被她扣住了手腕。
“你还挺能耐啊,真傍上大款了?”
她的话很难听,也毫不掩饰话里的嘲讽与厌恶。
“你也不看看你这鬼样子!人家是什么身份,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白杏雨心头似有一股怒火越烧越旺,更多的是酸溜溜的醋意。同一个家庭出生的孩子难免会被拿来比较,她从小到大就被迫同白景迁作比较。她自认自己也不算差,可永远都硬生生被她压了一筹,外人看到的永远都是白家大小姐如何如何优秀如何风光无限,却从来没有注意过她。
就连她的父亲,即使将白烨一家当作敌人,也从不吝啬对白景迁的夸赞。
凭什么?她哪里比不过她了?凭什么她要永远踩在自己头上?
她越想越不甘心,扣住白景迁手腕的手也越收越紧,恨不得将她手腕掰断。
白景迁皱眉,说道:“我什么鬼样子都不及你鬼,我高攀不起,难道你就高攀得起了么?不自量力!”说罢将自己的手用力挣脱出来,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朝家门走去。
“白景迁,你站住!你……”白杏雨被她刺激得怒火中烧,想教训她却眼睁睁看着她进了家门,若是再大声吼叫肯定会惊扰家里人,愤怒地踩着高跟鞋“踏踏”地走了。
而这边顾言深一回家就面临母亲的盘问。
顾夫人安淮拉着自家儿子的手亲切地在沙发上坐下,脸都笑开花了,问道:“儿子,跟妈说说,你跟蓉儿相处得怎么样了?”
顾言深说:“崩了。”
安淮惊讶地瞪大眼:“你们没对上眼?”随即又说,“儿子,你是不是看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