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我无助的躺在路边,看着一辆变形的车子,眼前渐渐被漫天的血色覆盖。
最后我直接被吓醒了。
回想着梦里可怕的一幕,我却发现,这个梦似乎不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梦,它更像是我内心深处一道深层的记忆。
因为每逢电闪雷鸣的夜晚,我的脑海里都会闪现这样可怕的一幕,都会闪现那些骇人的血色。
现在想来,那些应该真的是我一直以来遗忘的记忆吧。
只可惜梦境太过短暂,我没有捕捉到其他有用的讯息,只感觉,当时那辆变形的车子里还有一个人在挣扎。
至于那个人是谁,我却没有看清,看到的只是大片被雨水冲刷的血色。
想起梦里的一切,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虽然渴望知道更多有用的讯息,可那个噩梦到底还是太过骇人,而且让人感到浓浓的不安。
深吸了一口气,我将照片藏好,然后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昨夜还是疾风骤雨,今天就放晴了。
冬日里的太阳格外的耀眼温暖,看着这样的好天气,心情不免也跟着明朗了几分。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去了楼下。
昨晚白芸像那样发疯,也不知道今天怎么样了。
只是我刚来到楼下,一眼便瞧见了坐在落地窗前晒太阳的白芸。
她端着一杯牛奶浅浅的抿着,膝盖上搁着一本杂志。
这么看她,她好像又恢复平常的状态,就好似昨晚那个发疯的女人与她毫不相干一般。
我的到来似乎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看了我一眼,半晌,轻笑道:“昨晚,吓到你了吧?”
“没有。”我直接干脆的道,“不知道董事长有什么心病,若是想剔除这心病,怕还是得从根源治起。”
“根源?”白芸扯唇笑了笑,半晌,她看向我的眸光忽然冷戾的眯起,“也亏得我知道当年那个男人跟他的女儿已经死了,不然看着你这副面容,我真要以为你是他的那个孽种了。”
我眸光闪了闪,故意问:“不知……董事长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是谁?”
“呵,这跟你倒是没什么关系,你也无需知道。”白芸冷冷的哼了一句。
我抿唇,故意笑道:“您一再的强调我跟那个人长得很像很像,所以我心底到底还是有些好奇,这是有多像呢,以至于您将对他的厌恶和憎恨全都施加在了我的身上。”
本想从白芸这里套出一点讯息,却不想她只是将牛奶杯和杂志扔在面前的桌上,哼道:“不管有多像,你终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罢了,我排斥你,仅仅只是因为你这张脸而已。”
说完,她便起身,拿起公文包便往外面走。
我沉沉的盯着她的背影,看来想让她说出她的心结,怕是有些难了。
不过,我隐约觉得,她的心结还是与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有关。
不然她也不会这般厌恶我的面貌,也不会一再的强调我与那个人长得像。
暗暗压下心中的疑惑,我缓缓的回过身,却一眼瞧见萧寻不知何时正站在我的身后。
我盯着他,疑惑的问:“你什么时候下来的。”
> “刚刚。”萧寻拉着我坐到餐桌前,冲我道,“我母亲不会跟你说什么的,她的心事,连对我和白薇都不肯透露,更何况是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