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摔门离开。
俞烯都是掩面而泣,压低声音哭泣。
若是他下刻回来,她又会喜笑颜开,红着眼娇嗔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不是不想要和我在一起吗?”
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
可是…
柠儿哭泣,他怎么想到罪魁祸首。
情急之下,盛以北开口:“你放心,俞烯的孩子生下来就只是你的。”
话出声,盛以北一怔。
许楠柠哭声停下。
她红着眼眶望着盛以北,“以北,是这样吗?”
眸子里满是希冀,像极了她。
又怎么想到了她——
盛以北像自我催眠一样,对着许楠柠许诺:“柠儿,你放心,孩子生下来,我就抱到你身边,他只会是你的孩子。”
“那俞烯呢?以北。”
许楠柠望着他,心逐渐吊起来,如同慌乱的时钟,一打一打的,叮咚响个不停。
她在赌,俞烯这一年在盛以北心里的位置。
盛以北薄唇勾起,似讥讽:“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生下孩子后自然进监狱服刑,还能怎样?”
许楠柠追问:“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俞烯一日不和盛以北离婚,她就无法掉以轻心。
许楠柠太明白,俞烯那样温室小公主,是多么招男人喜欢。
她不允许盛以北爱上俞烯,也不允许俞烯在盛以北的生命留下印记。
盛以北的妻子,名义上的女人只能是许楠柠。
听闻许楠柠问这话,盛以北勾唇:“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等我。”
话落,他在许楠柠受伤包扎的地方落下轻吻。
吻下时,脑海里浮现的人又是她。
许楠柠感受肌肤传来的灼热,欢喜道:“好,我等你。”
她赢了。
于盛以北来说,俞烯不过浮云。
盛以北看着许楠柠暗黑灯光下的笑容,虽甜美,却又少了点什么。
对,少了点像俞烯那样的活泼明媚。
出神时,许楠柠握住盛以北的手臂:“以北,今晚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仿佛被电击,盛以北甩开许楠柠的手腕。
许楠柠失望的看着他:“以北…”
“我还有工作,你好好休息。”
盛以北的背影几乎是不带留恋。
许楠柠看着门外灯光明亮的走廊,空无一人,手指抓紧了身下床单:“俞烯,我不信赶不走你了。”
话落,许楠柠又像自嘲笑了笑,“我就走了一年,他怎么就那么在意你了?”
明明是局,最后控棋者却入了戏,迷了眼。
盛以北,就让我来拉你出局,谁才是你真正该爱的女人。
…
阳光明亮,将嫩绿草地染上金黄色。
俞烯坐在花坛上,一身白裙衬得她身姿纤弱,瘦小的脸颊比起昨日,脸色也红润不少。
她周围是便装的便衣警察。
此时,俞烯手里拿着一本妇产科医书研读,面容静好。
她看得觉得有趣,因为本来是医学生出身的缘故,许多艰涩的医书用词,俞烯轻而易举就读懂。
她正看得入迷,手中的书被人抽走。
俞烯抬头,对上一双金丝镜框下湛蓝色的眼眸:“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