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白天忙碌奔波,着实有些累了,所以一闭上眼睛,就睡了,还睡的特别沉,以至于房内有了异样,也浑然未觉。
她似做了个梦,好似突然一把被人推下了万丈深渊,坠身浩瀚的深海,她感知无法呼吸,妄图挣扎时,才发现手脚都被海藻缠住,动弹不得。
就在她愈要挣脱捆缚时,又从远处突然游来一只鲨鱼,极快的速度,突然朝着她张开了血盆大口……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从梦中霍然惊醒。
冷汗津津的彻底醒来时,才发现那种疼痛,竟不是在做梦,源于她左肩的地方,剧烈的痛楚,似要将她骨头都要掰断咬碎!
她下意识的倒吸口冷气,疼的浑身不住冒冷汗,下意识挣扎了下,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脚着实都被人束缚住,而身后男人灼热的体温,和那超强冷硬的方式,她无需猜,都能知道是谁。
“帝长川!”她愤然的压低声线,“你咬我干什么?”
她边说边想要抬手推开他,但双手早已被男人桎梏,她怎样挣脱都是徒劳。
帝长川不肯放口,也不愿收力,任凭她纤瘦的肩上沁出鲜红,血腥的腥咸布满口腔,和她疼的不住发颤的身形交融,他才渐渐的放开了她,并霍然一把施力,将人直接转过身,正对向了自己。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小夜灯些许的微光,却依稀可见男人阴霾的俊容,沉冷,又森寒,他邪肆的轻扬唇畔,像个嗜血的魔物般舔了下唇边的殷红,“疼就给我记住了!”
他气力极大的捏着她的脸颊,手指几乎都陷嵌进她细嫩的肌肤,“再敢让别人碰你一下,碰哪里,就剁了哪里!”
沉冷的字音夹风带雪,阴郁,又肃杀。
他是认真的,绝没有半句恐吓的意味,顾念也相信,他真能做得出来。
她恍神了片刻,再等反应过来时,就想从他怀里挣脱,却完全错过了良机,他使劲的箍着她,完全不理会她的任何反应和抗拒,也不在乎她是否舒服,只是两条如钢筋的长臂,死死的抱着她。
力道大的,让她喘息一下都费劲。
她挣了几下,感觉无果后,便放弃了。
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她满腹不耐却无济于事,只能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道了句,“你轻一点,我喘不过气!”
但不管她说什么,他就是不肯松减半点,这样的桎梏,极尽持续了一整夜。
她也在起初的不适应,反感和抗拒中,慢慢的被困意席卷,到底还是缩成了一小团,躺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不同于她,帝长川完全整夜未睡,脑海里反反复复的,皆是洛城夕亲吻她的那一幕。
莫名的一瞬间,这种画面和脑海深处的某处记忆重合,他近乎愕然的低眸,看着怀里还在睡梦中的她,莫非那个人以前也亲过她?
为什么会觉得有点熟悉呢?!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翌日清晨,顾念醒来时,发现他还在身边,动作姿态几乎都未曾变过,她稍微一动,他超乎寻常的气力便接连而至。
她无奈的眉心紧蹙,也深吸了口气,“我要起床了,儿子们也该醒了。”
顾念说着,就想从他怀里挣开,奈何刚有这个想法,男人霍然气力一紧,大手直接向下,一把除去了遮拦,瞬时开诚布公,直捣黄龙。
“帝长川,你……”她疼的面容一变,还想说什么,却被男人另只手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