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受这个苦,凭什么她一番热枕对他,却一次又一次换来的只有伤
害!
男人伸手精准的接下她扔来的枕头,轻轻的又放回她身后,好看的俊颜仍旧毫无表情,却因眉心的蹙起,而染出了深意,“就凭你是顾念。”
他淡淡的,恍若给出的答案,就是那样顺理成章。
“就凭我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你都对我很重要。”他站在一旁,磁性的语气,低缓又自然。
顾念身形僵住,气愤的咬牙切齿,“你……”
无需她再说什么,他便擒起了她的左臂,低眸看着她手腕上包扎的纱布,薄茧的手指流连之上,轻轻的,慢慢的,“可能我无法向以前那样,找回曾经的记忆和感情,无法再成为你的川哥哥,但是,往后我会对你好的,欠你的,也会一点一点慢慢都还给你。”
他放下了她的手,不顾她的反抗和挣扎,硬生生将她桎梏重新躺下,并盖上了被子,“乖儿,你失血过多,现在不易情绪化。”
帝长川再次倾身而起时,也拿出了西裤兜里的针管,在顾念惊诧浑噩的目光中,将一剂镇定剂缓缓推入了她输液的吊瓶中,又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留下句,“好好休息。”便转身出了病房。
顾念是需要休息,但也绝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她毫不犹豫的挣扎起身,一把就拔掉了手臂上的输液针头。
帝长川就是个恶魔,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她再也不要相信他,更不要接受他给的任何药!
虽然她是抗拒的,但毕竟失血过多是事实,术后没多久也是事实,这样的举动,不过须臾就引来了查房护士的注意,又重新给她扎了针,还不忘关切的安慰了几句。
药物中混有镇定剂,缓缓注入体内的结果,就是慢慢的又迎来了冗长的梦境。
这一睡下,再醒来时就是翌日了。
但她刚清醒没多一会儿,就有医生进来给她检查身体,配合着做完了检查,护士再注药后没多久,她又睡下了。
这样的状况往后维持了差不多四天左右,等顾念感觉出不对劲,彻底拒绝任何药物摄入时,顾涵东便来了。
他身体也在恢复之中,因为腹部刀伤的缘故,暂时行动不便,坐在轮椅内,由秘书推着他进了病房。
“别闹了,这些药都是我让医生和护士给你用的。”
顾涵东一句话,差点颠覆了顾念的认知,近乎冷然的目光凉薄的看向了他,“竟然是你?你……”
她惊悚的有些说不出话,随之似想到了什么,讥讽的冷笑在唇边沁染,“你还在帮他,是不是非要我死了,你们才会善罢甘休!”
顾涵东无奈的皱着眉,抬眸支走了房内的护士和秘书,只留下他们兄妹二人时,他才慢慢挪身从轮椅中起来,来到了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柔声说,“乱想什么呢?我们只是让医生在你的药里,加了一些助眠和镇定的药罢了!”
他身体确实还没彻底恢复,这样的站立时间不宜过长,便侧身坐在了她身旁,“哥知道你心里有气,也有火,但念念,你现在是需要养身体,而不是和他怄气吵架!”
这是其中之一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现在处于戒药截断,身体情况欠佳,治疗起来会十分勉强,加入镇定药物,也为了暂缓她体内的药瘾发作。
他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想要吵架,还是想要离婚都随你,但要先等身体恢复好了的,然后才能有体力却和他吵,和他争孩子的抚养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