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情表述,任何东西,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可能衍生出这种情愫。
人,之所以活的多姿多彩,就是因为有感情的存在,每一样的感情,都滋生出各种各样的故事,传达出不同的信号,组合在一起的记忆,才能丰富多彩。
顾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很想遵从情绪的波动,直接一句‘不在乎,无所谓’涵盖过去。
她不是怕惹怒他,也不是怕刺激他,再对自己做什么,现在已经这样了,她还能再怕什么?
可是她看着他,注视着近在咫尺男人邪肆的俊颜,冷峻的眉宇,幽深的眼瞳,竟那句简单的几个字,就怎样都道不出口了。
她哽咽的反反复复,最终也只是无力的垂下了头,没给出任何回应。
不在乎吗?
真的不在乎吗?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如果不在乎,那么,为什么触及的一瞬间,心脏某处的丝丝剧痛,深入骨髓呢?
帝长川静静的望着她,一伸手端起她的脸颊,迫使她重新看向自己,透过她泪水斑驳氤氲的眼眸,他浓沉的黑眸阴鸷,眼瞳轻紧,“在不在乎没关系,我现在也不想听到答案。”
他话音一落,倏然俯下身,凉薄的唇封上了她的。
这一次,顾念毫无防备,也没能躲开。
他倒是出奇的没有粗暴,只是简单的攻城,轻轻的掠地,一点点的肆虐,一寸寸的逞狂,她泪水还未止,哽咽的也有些呼吸不畅,全程都算不上配合,甚至咸咸涩涩的液体,不断滑入嘴中,他也毫不嫌弃,一味的依着她。
就算这样的过程,他还是有了反应,顾念注意到时,已经晚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扯着旁侧的薄被,紧紧的裹在身上,笨拙的像条小蛇,匍匐的想从他身边挪开。
男人低眸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浅然的唇角轻扬,“怕我?”
她不理他,也不看他,只顾挪动身子尽量往床角躲去,却不禁男人忽然抬手,一掌落向她高耸的小臀部,轻微的力道,惹得她疼的浑身一颤。
刚刚他的汹涌和凶悍,都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此时的举动,也是故意的。
顾念疼的直皱眉,忍不住回眸生气的瞪着他,愤愤的咬着下唇,那样子,虽然不说什么,但眼里面容上,都是不悦,都是怒气。
帝长川却仍旧笑着,修长如玉的单手继续拍了拍,弄得顾念疼的再度发颤,忍不住小身体就使劲挪开了。
他也没拦着,只是看着她,“长记性了吗?”
她身形一顿,染满泪珠的长睫轻轻颤着。
帝长川慢慢倾身而上,伸手将她揪扯的翻过身,板正了她的脸颊,低哑的声线再落,“还跑不跑了?”
顾念委屈的狠抿着唇,努力吸了吸鼻子。
他等不到回应,手指轻微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脸颊,“说话。”
顾念强忍着随时夺眶的泪水,瓮声瓮气的,“真的,真的没离婚?”
离婚协议书都签了的,一式两份,她和帝长川一人一份,就差一个离婚证,怎么可能没离婚呢?!
帝长川睨着她的目光深邃,“离婚协议书已经作废了,你说呢?”
作废了?!
顾念眸色一沉,惊诧接连而至,“可是我这边还有一份……”
他倒是饶有兴趣的勾了勾唇,手上气力一松,放开了她,转身靠去一旁,又点了支烟,随着烟气的缓缓溢出,才说,“你可以拿着你的那一份去找律师,或者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