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承同郑永年是同岁出身的,可他身形瘦弱,模样又似足了他母亲,瞧着却要比郑永年显嫩不少。
苏锦言将他打量一回,却忍不住抽了抽面皮:“我什么时候多了个你这么大的晚辈。”
郑永承一愣,面上也染了几分红润。
苏锦言见他一派老成,可这会也露出几分少年人该有的模样来,不由得好笑,自来熟的往椅子上一坐,就道:“这一品居我还没来过呢,据说一桌饭菜高达百两银子,今儿个可是借了郑公子的光。”
陈东比苏锦言还要自来熟,已经端起茶碗吃起茶点了,晓得这郑永承主要想见的是苏锦言,他也坐在一旁不说话。
郑永承面上的红润,不过片刻便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便是疏离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他朝诸盘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可诸盘瞧瞧苏锦言,又瞧瞧陈东,面上还有几分犹豫之色,并未着急退下。
苏锦言就道:“陈东,你跟诸先生出去看看菜单,反正有人掏钱,挑贵的没吃过的尝尝。”
陈东哪里没听出苏锦言这是要支走他的意思,面上露出几分不悦来,可对上苏锦言那目光,到底还是不情愿的起身出去。
为了避嫌,雅间的屋门也未关上,只诸盘跟陈东都守得远些。
待屋里头没人了,苏锦言这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郑公子特意请我来,是有什么事?”
郑永承见她直爽,便也不拐弯抹角,抿了抿唇问道:“听闻顾夫人有意将吉祥居重开,只不知有没有意向在齐州发展?”
苏锦言眉头微拧,倒也没想到郑永承说的是这桩,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一回,便问:“你这什么意思?”
齐州有漕运,经济发展自然是比益州又快又好,吉祥居若是能开到齐州去,自然是最好的,只她原先对齐州并不熟悉,再加上为了元家父子又得罪了漕帮郑家,是以并不考虑,可郑永承突然相邀,让苏锦言心中存了些许疑惑。
郑永承直言不讳的道:“我可以助顾夫人一臂之力在齐州站稳脚跟,但是也希望顾夫人能助我一臂之力。”
郑永承态度极是真诚,走到这一步他也是没得办法了,前几日郑利群往清幽院闹腾一场,他吐得一回血,身子越发不好起来,害怕自己时日无多,不得已这才想要借旁人的力,掰倒郑利群。
郑利群手里的权势也好,财富也罢,都是他祖父跟他娘的,就算是他带着一道入棺材,也不愿意便宜了郑利群等人。
苏锦言大概晓得些许郑家的事,可眉头一挑却又装作不晓得的问道:“郑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永承看得苏锦言,轻笑一声,从伸手抽出那支时常在手中把玩的玉箫,轻抚着上头的穗子,神情落寞的道:“顾夫人当是查探过晚辈的,也晓得郑家这一团污糟。”
他顿得一顿,似是平缓情绪,又似是组织言语,半响才又开口道:“晚辈只想拿回属于郑家的东西,以慰祖父同母亲的在天之灵,若是顾夫人愿意相助,晚辈愿拿郑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