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坐着不动,吩咐道:“陈东,把那口子堵上,免得这些东西饿了又乱跑出来。”
陈东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腿脚都止不住的打颤了,用以往从未用过的恭敬口气道:“先生,您,您确定是叫我吗?”
……
秦子衡昏睡一阵醒来的时候,正看见无知将苏锦言体内的蛊虫引了出来,一连两只血红血红的。
那寒冰蟾蹲在冰盒上呱呱叫,一见那两只血红的东西冲出来,便纵身一跃,将那东西吃进口中,秦子衡看得清楚,仿佛连咬都未咬,便直接吞入腹中了。
秦子衡便是见惯了尸横遍野的场面,可瞧见这一幕也忍不住的犯恶心。
除了两只血红的蛊虫后头还有一只黑色的玩意,无知点着特制的线香在苏锦言手上虎口的位置熏着,过了许久才见那只黑色的东西钻出个脑袋来,跟着又缩了进去。
无知也不着急,只等那只黑色的东西来回几次,总算放下戒备爬出来时,他这才动作迅速的用个琉璃瓮将那东西扣住。
寒冰蟾流着哈达子守在那琉璃瓮旁,一副随时都准备享用美食的模样。
无知晃动两下琉璃瓮,猛的翻转过来用盖子扣好,这才将那贪吃的寒冰蟾放回冰盒中,大大的松了口气道:“这东西可不能给你,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
寒冰蟾呱呱几声,冰盒一盖住,那声音便消失了。
秦子衡觉得周身有些力气了,这才强忍着不适坐起来,他面色青白,仿似大病一场,喉头干哑的轻咳两声,问无知:“你对我做了什么?”
分明是给苏锦言解蛊,不知作何却要把他也给弄晕了去。
无知盯着手中那琉璃瓮上的黑色蛊虫,心情极好,也没计较秦子衡的猜疑,只应道:“我也没故意弄晕你,只这屋内的药气十足,你不常闻,又待得久,受不住罢了。”
说着又十分不舍的将那琉璃瓮放下,取了银针来在苏锦言腕上扎几下,看着她手臂上的血蜈蚣颜色渐渐淡下来,便又将银针拔除。
交代一句:“没什么事了,一点外伤,你自己给她包扎一下,我要闭关两天,研究一下这到底什么玩意,没什么事就别吵我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东西迅速的收拾起来,这才又盯着那琉璃瓮里的东西火急火燎的出门去。
秦子衡晕乎乎得厉害,坐得片刻这才挣扎着行到苏锦言身侧,只见她闭着眼眸,倒是好睡,掀了衣袖,见那条骇人的血蜈蚣只余得一条淡淡的痕迹了,这才松了口气。
手上的伤口还流着血,也不是那骇人的黑色,秦子衡找来纱布同金创药给她包扎上,又看了看自个手上的伤口。
陈东瞧见无知回自个屋去了,就晓得秦子衡肯定是醒了,白着一张脸进屋来,急急道:“哥,你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