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了起来,苏锦言同秦子衡躺在榻上,望着那青色的帐顶,心里想着,天时冷了,这青色的帐子瞧着也不合适了。
嘴里却道:“你没碰过她,她怀的也不是你的孩子,那你也还这么大度,容得下这种事儿?”
两人一夜未睡,秦子衡将那些旧时的误会都一一说来,此番正说到周慕菁怀的那孩子一事上。
苏锦言觉得头上长了大片草原这种事儿,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所有的男人都忍不了吧,不管怎么说周慕菁那也是秦子衡抬进门的人,却同别个珠胎暗结,他一个男人能忍下来,也当真是堪称奇迹了。
秦子衡听出苏锦言这话里的讽刺之意,轻笑一声,叹道:“我又不喜她,她怀了旁人的孩子,同我也无干系,先头也顾忌着咸亲王府的势力,同她曾约法三章,不将这丑事抖露出去……”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原来怕我不相信,那现在同我说就不怕了吗?”苏锦言打断他的话,言语中隐隐带着几分不高兴,心头想着,若是他说明白了,自己肯定会信他的。
可她却不记得,当初就因为她作,不听秦子衡解释,便已经认定了事实,也正因为是这样,才导致两人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多,让周慕菁更加有机可乘。
事实上,秦子衡也说过的,只是才开了个头,便被打断,几次都没寻着机会。
秦子衡盯着帐顶半响无语,果然女人都不是拿来讲道理的,反正她们才是真正的道理。
顿得一顿,便老实的认错:“是,是我错了,当初是我逞一时之气。”
苏锦言抿着唇一笑,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当初有多蠢,秦子衡不论是身心都在自个身上,周慕菁别说是郡主,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夺了他去,偏生自个这也不信,那个也多疑,她要是多信秦子衡一点,哪里还有周慕菁的事。
此番见秦子衡哄着自个,她笑过之后,便往他怀里一钻,撒娇的道:“相公,对不起。”
秦子衡轻笑:“不敢不敢,受不起。”
“讨厌。”苏锦言锤他一把,又想起一事来,问道:“先头你说我爹的死也有蹊跷,我也想起一事来,想向你求证一下。”
秦子衡不说话,只侧眸看她,苏锦言就道:“我从白云庵下山的时候,有两个婢女接我回府,我在马车上睡着了,听见她们讨论,你要把我跟孩子们送去益州,后头你神神秘秘的筹划什么也没跟我说,我又听到你跟叶峰说的半截话,便也信了当真是要送我们回益州……”
话未尽,可意思却明白了,事情隔了几年,秦子衡也不记得什么丫鬟不丫鬟的事儿,凝神想了想,这才道:“没有这样的事,那阵子我们夫妻关系并不是很好,我想寻个机会修补一下,本是告了假,等过两日带你跟孩子们还有爹娘一道回百林镇去走走的,因为想给你个惊喜,所以便叫人都瞒着不说。”
想到这里,秦子衡眉宇间
隐隐透着戾气,没想到,周慕菁还真是会见缝插针,这样都能被她挑拨离间,怕是当初正因为苏锦言被人蛊惑,刚好苏正礼又死在自己手上,这才满腔悲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