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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秦子衡就道:“这样细致体贴的待你就瘆得慌,是不是非得把你抓回大营去认罪才觉得正常?”
苏锦言……
除却那三日两人兜兜绕绕的之外,两人碰面到如今也一道也行了五六日了,待到得南西州的时候,便已经前前后后加起来,离开河池已经是十一天了。
高丽王的死讯还没传来,可高丽内里却已经乱起来了,都城之中高丽王的那几个儿子斗得厉害,离都城稍远之地,已经有那野心大的人揭竿起义打了起来了。
南西州便是其中一处乱的厉害的城池,一入南西州,便可见那些民人组织起来的将士四处蛊惑人心,征兵扩大组织。
若当真是起义军倒也还好,还有那打着起义军名号的匪类,烧杀夺掠,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
南西州已经是乌烟瘴气的了,百姓便是不出门,也难免遭殃,那些匪类就跟老鼠似得,抢了这里抢那里,总能迅速的避开围剿。
秦子衡将苏锦言护在怀里,他本就人高马大的,手里也拿着佩剑,那些个匪类很是有眼力,也不敢轻易上前。
避开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秦子衡同苏锦言二人便直奔通往天舒岛的码头而去。
码头已经荒废了,只得两三只破旧的渔船的泊在岸边,两人要过海上岛,便不能带马了。
渔船身窄,苏锦言上了船便不敢乱动,深怕船只摇来摇去的把她给晃下去了。秦子衡不知道从哪里捡了只船杆,用力一撑船只便行出老远。
“我们的马就这样放着不会有事吗?”苏锦言看着岸边那两只垂着脑袋吃草的马匹还有些担忧,心想万一从天舒岛回来,没了马可怎么离开。
秦子衡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轻一笑:“放心,闪电认主,到底是谁有事还说不定。”
闪电自是说的他那匹坐骑,那是战马,跟着他又多年了,若是有他意之人别说近身,只怕不死在马蹄下都是好的。
船只离岸远了,那两匹马的身形也越发小了,苏锦言复又看得一眼,跟着便收回目光来,想起一事,便又自言自语的道:“我方才瞧见那城内那般乱,突然就觉得这场景好似经历过一样。”
方才秦子衡便是护得再好,可有些污糟还是瞧得清楚,苏锦言瞧得一回,总觉得不舒服,脑子有稍许乱糟糟的片段一闪而过,但要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秦子衡手上撑杆的动作不停,闻言看得苏锦言一眼,便应道:“你原来是经历过,我离家那几年,益州府也曾乱过,正是因为益州府也乱了起来,你便拖家带口的往京都去避难,正好咱们错过,白白多等了两年才团聚。”
“是吗?还有这样的事。”苏锦言漫不经心的应得一句,她没什么印象,自也没往心里去。
这会子正逢夏日,太阳也晒人得很,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船只行到海中,便更觉得烤得厉害,苏锦言随手将包袱顶在头顶上遮着,正想说句什么,可一抬头就见秦子衡神色不对劲,忙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