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只当拿准了苏锦言的软肋,半点防备都无。
李苟扔给苏锦言的短刀,也不知道上头到底涂了什么东西,等李苟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李俊已经中了招,捂着肚子跌倒在地,口中沁着黑血,连开口说话都已经不能了。
苏锦言第一回干这样的事儿,也怕得狠了,眼见李俊倒地,双手也止不住的颤抖,刺杀李俊的那柄短刀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柄短刀毕竟是李苟私自抹的毒,这会子也慌了神,手上的佩刀一拔,指着苏锦言便命令道:“来人,把这个反贼拿下,她竟敢刺杀殿下。”
几个高丽小兵得令立时将苏锦言围住,闪着寒光的佩刀便架在她颈脖上。
苏锦言面色青白,方才痛下杀手的时候,她也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了,此番也不跑,倒也晓得便是跑了也跑不了多远。
李苟的佩刀上还带着干枯的血迹,上前两步,眼眸一沉便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要杀了你替殿下报仇。”
手上的佩刀扬起,还不待落下,便僵住了,眼角余光瞧见身旁之人,不由得怒道:“王妃,她杀的可是殿下,难道你还要包庇不成?”
闵千惠手中拽紧的便是那柄苏锦言拿来刺杀李俊的短刀,她目光清冷,神色肃然,眉宇中再不见往日的温柔婉约,更多的是冷冽。
她道:“李苟,你算什么东西,以为殿下受了伤,就能越俎代庖,杀了灭口了吗?”
李苟也怕闵千惠手中的短刀不长眼,毕竟那是有毒的玩意,要是有个万一,他就未必能活过今天,当下便缓和了声气道:“王妃,小的只是怕小姐跑了,殿下要是醒了,怪罪起来可就不好了。”
闵千惠冷笑一声,命令道:“来人,把李苟押下去,此人私自在兵器上抹毒,居心不良。”
她命令一下,便当真有人上前将李苟押住。
李苟不甘,气得青筋暴起,口中也没得好话下来了:“闵千惠,殿下待你如此,你竟然还要包庇那个小娘子,我看你才是那个反贼……”
李苟的声音越发小下去,李俊倒地不起,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闵千惠目光锐利的看向苏锦言,也没废话:“把小姐也押下去。”
苏锦言望着这个同往日很不一样的闵千惠,什么都没有说,也不用这些人押解,便跟着离开了。
李俊被刺,是生是死也未知,李苟同苏锦言都被关押起来,闵千惠拿着李俊的令牌将整个河池都控制住了。
苏锦言被高丽军关进暗黑的地牢中,便更加不晓得外头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她以为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刺杀李俊,自己肯定活不成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心惊胆战了两日,也没等来她的死刑,反倒是等来了文淑。
文淑道:“小姐,战事已经平息了,王妃让奴婢带小姐出去。”
苏锦言被困在这地牢中,没吃没喝两日,手脚都使不上力气,浑浑噩噩的跟着文淑
出了地牢,猛的瞧见外头那正好的太阳,还有些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