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抹森冷的寒意。
这一刻,景婳恨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想起当年在教父下宣誓一生一世的样子,只觉得疼得五脏六腑都寸寸碎掉。
她不想解释,因为在他心里,景曦永远是对的,而她一直都是那个十八岁就未婚先孕的坏女人。
盛祁言墨色的眸子波澜不惊的看向她,见她脸色跟刮过骨一样青白,握着扶手摇摇欲坠。
手臂差点就伸了过去,在抬起的刹那盛祁言还是忍住了。
他在心软什么?看着她被折磨的样子不该觉得快意么?有什么好不忍心的?
盛祁言垂眸睥睨着她,冷漠无情道:“好好看看你妈,你要是哪天再不听话,她躺在这里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一声闷雷在她头顶炸裂,景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恐惧从脚尖直涌上了头顶!
他居然就直接在病房里拿着母亲的性命对她威胁!
回到别墅。
一直守在家里的景曦心急如焚终于把他们盼回来,她眼泪汪汪的扑进盛祁言怀里,“老公……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自己在家有多害怕?”
盛祁言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温柔如水的低语,“怕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老公,这样就算了吗?”景曦满脸惊恐,心有余悸的摇头,“老公,你不要让姐姐待在家里了,你让她走好不好?”
盛祁言将她搂在了怀里面,声音轻柔的如同春日里的暖风,“我会保护你。”
他见景曦害怕的厉害,打横将女人抱了起来。
“如果以后到你动小曦一根头发,我就报复在你妈身上。滚回房间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景婳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回到地下室的佣人房。
身上伤痕累累,伤口和衣服粘在一起,扯开的时候是撕心裂肺的痛,脱下来时又是一身汗水,可没有盛祁言的话,谁也不会给她药膏。
心底的酸涩蔓延到五脏六腑,她难过悲伤的捂住眼睛,无声的任由眼泪从手心里掉出来。
血水混合着泪水,痛彻心扉。
可她要让自己记得这份痛,把它刻在心上,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