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裕口
眼前狼烟四起,袅袅烟尘,山路上一队人马赶来。
坐在马上的赵承眸心情极其沉重,红缨随风飘起,拔出冷峰剑,向前一指,鼓舞人心,“再快点,加快脚步。”
又皱眉沉思,“入宁武只会成为瓮中鳖,多死我们一队人,于宁武毫无意义,血可流,不可白流,不如反击以救。
这样...东山顺下,绕至北狄后方分批骚扰以劳其身,使其不能全心对战!”
众人听后,点头大赞,“此法甚好,世子英明!”
...
宁武关内
康生及玉门关派来的三万士兵拼尽最后一口力气,然,宁武已然焦头烂额,敌方进攻太猛,血溅城墙,砍下一批北狄人,云梯再上一批。
城门“咚咚”之声,北狄已冲破盛衍射程,大批北狄军临城下,军车撞击城门...城破,大门大开...
玉门关
“报告将军,宁,宁武失失守”,斥候硬着头皮禀报。
容未一阵晕眩,头向后栽去。
近侍连忙搀扶起容未,“将军还需稳住!”
摇了摇头胪,脑中现出一丝清明,缓缓说着,“挞余果然狡猾,本帅失算。
此次竟然又是压的宁武,宁武又血流成河了吧...”
声音沙哑。
久久容未握紧了拳头,“出动全部军兵绕到后方,即便是挞余攻入宁武,堵截他去路,破坏他的供寄线,困也要困他们在宁武关。
容未额上已有汗珠,若赢,双关可保,若败,以后,呵呵~,再无以后,论国论家,还有什么。
夏晋出列,“此计不妥,凡入宁武外敌者,只怕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粮食已尽归他所有,以挞余的野心与狠心,这样做,已是预料中的。
困岂能困死他。”
容未却是态度坚决,不容他人有疑,似铁了心,欲与天赌命,“军令已下,各位执行吧。
绕到他的后方击敌。”
夏晋未动。
容未缓缓道:“我一生谨慎。
挞余必握有我生平履历,出战迎战只怕算无遗算,此次,我要反其道而行之。
打乱以往作战方略,令其摸不着头脑。
另...阖并不是一味蛮横赌徒。
北狄虽凶悍,三个时辰的攻城。
宁武关的康生虽未夺胜,却也耗了他们大部耐力。
此进,正是以逸待劳的最好时机。
况现在不止玉门关上下憋着一口气,中原先丢偏关,若再失宁武...我朝热血青年、哀兵凝聚之力,必会血战。
再出战,军气不可同日而语!”
阖,容未表字。
夏晋重重点头,不再异议,既已部署好作战计划,必要全力支持将帅之举,一举而定军心,“将军言之有理!末将请命攻其中路军。”
“准!”
几句对答,军心重拾大震,陆续有人出列,“末将请命,愿攻其左路军!”
“准!”
“末将辅之。”
“准!”
“末将代领箭队掩护左军。”
容未揖手,“有劳各位将军。
夕阳西下之时,本帅列酒相迎。”
“盛衍必胜,中原必胜!”
“好,领命去吧!”
...
玉门关守将夏晋、苏林、王占请命各带一万军兵攻其北狄后方。
人未走出军帐,便又有探子来报,“报,将军,从西杀来一队精兵,兵分两路,应是我方援兵,人数不详。
断续骚扰敌军后方,东风乍起,宁武门前杂草撩火,狼烟滚滚,敌方军队已陷入混乱。
敌后方并有箭矢游击骚扰,令其顾此失彼,北狄恐宁武有诈,不敢贸然行进。”
拳头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容未脸上露出久违的详和,“一定是朝廷派来的十万军队赶到,我们还不快快接应,夏晋、苏林、王占从后方接应!”
容未如此说,只是为了鼓舞士气,以十万大军行军速度。
路线只会是从南入宁武关,不可能再绕到敌军后方。
夏晋几人一喜,“好样的,卑职这就杀出去!”
满面喜光,一副汹汹之势走出。
众兵丁看到将帅气定神色,心中大定,军气上涨。
...
冲击宁武关的是北狄先锋军。
骑在马上的挞余皱眉犹豫,恐腹背受敌。
后方真的是容未?
此次倒改了一贯战术,真敢背水一战。
前方硝烟滚滚,后方再传“杀杀”之声,且一声盖过一声,声势浩荡,人数众多,不用想了,是敌方主力赶到无疑。
北方大队人马正是夏晋、苏林、王占率领的玉门关军兵...
心思百转,马上挞余想着,容未改了战术又能何?依旧改不了他谨慎的习惯。
真到腹背受敌又有何惧,我方必置死地而后生,疯狂入城以求生机。如此一想,挞余唇角一勾,向后面大喊了一声,“不入城者,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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