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丛道:“我出去给你买去。”
文琪道:“树上有现成的,为什么舍近求远?”
丛丛道:“奴才不敢。”
文琪道:“你蹲下。”
几日相处,丛丛也觉得此人很不靠谱,闻言很紧张地道:“做什么?”
文琪道:“我上去,等我吃饱后,赏你几个。”
丛丛道:“奴才不要吃”
文琪道:“那好,那我自己吃,来,蹲下吧!”
丛丛道:“你不怕砍脑袋了?”
文琪望了一眼赵承眸道:“不是有你家公子吗?”
丛丛道:“你为什么老给我家公子惹麻烦?”
文琪道:“因为他太闲了,给他找点事做,我很善解人意的。”
丛丛道:“如此说,我更不能听你的了。”
听到此话,文琪心道,既然他这么不情愿,也就算了,可转念又想,一会儿他们还要回府,自己又要和一个冰山在一起,想想就郁闷。
望了望树上的樱桃,那红红的樱桃,太诱人了,文琪咽了一口口水,看到那个树杈也就一人半高的样子,一棵童心怎么也按奈不住,想想自己的老爹,就会说本分本分,如果爬树肯定会打板子的,好不容易出来了,没有严历的父亲,没有了事事看着自己的哥哥,不玩一次都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心一横,便扒到树上,唉怎么上不去呀?哪里不对,又站在地上,向上望去,看到树杈,想到了一个主意,不用给他商量了,直接动手吧,这样最直接最有效。
文棋便抬脚向丛丛的膝关节踢去,只听“哎呦”一声,丛丛跪在了地上。文棋两手扒着树,借着丛丛肩膀的力向上扒住了那个树杈,然后慢吞吞上去了,文琪觉得在高处和在地上就是不一样,风吹过,感觉自己都要被吹下来了,腿不自觉得又软了,她立在树杈上,两手死死抱住樱桃树。把头抵在树上,稳了稳心神,反正也上来了,如果不吃两个樱桃下边的丛丛一定会鄙视自己的,把头抬起来,仰头便能够着樱桃。
两个下棋的家伙已经不下棋了,全过程都入了两人的眼里,一个像是在看傻子,一个看的很是玩味,这时他们就看到那个少年,两手抱着树干,腿还在瑟缩,仰头用嘴叨了一个樱桃,眯了眯眼,嚼了起来吃完后又吧嗒了一下嘴,然后就依这个姿势,吃起樱桃来了。下棋的两个人均咽了一口口水。
文棋解馋以后,手紧紧地抱着树干对树下的丛丛道:“不是我不给你摘,也不是我害怕,是你自己说不吃的,对吧。”
从始至终,下边的丛丛看的都心惊肉跳,当然不会揭露某人的胆小,只要此人快点下来就谢天谢地了,闻言很配合地道:“对,我不喜欢吃樱桃,小公子,你快下来吧。”
文棋道:“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下来呀,那怎么办,我从这里跳下去,你能接住我吗。”
闻言,丛丛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出现什么意外,谁给瑞王治病呀,而且公子对他挺有好感,自己都快要吓死了,千万要稳住他,不能冒这险呀,向上喊道:“我接不住你,不过你放心,你等一等,我把小戎子叫来,你看可好。”
文棋想着自己这么囧的样子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很丢人的,如果传出去,自己以后就不用见人了。文棋道:“不用,你立起来,我踩着你的肩膀下去。”
丛丛这会都急死了道:“我不过去,我这就去叫人。”
文棋道:“那现在我就跳下去。”
丛丛没办法,只好向树旁走去,立好道:“你小心点。”
文棋这会也不敢向下看,她道:“你在哪儿?”
丛丛道:“我在你下边。”
赵承眸看着樱桃树旁的两人不对劲,走出屋子快步走到树下,看着树上发抖的文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一个纵身跳到树上把文棋抱下来了。
文棋只觉一阵劲风从脚底略过,自己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而且还安全地着地了,便有了一种被哥哥呵护的感觉,自己这么多天的艰难压抑因这份温暖释放了,过度紧张的情绪瞬间崩塌,大哭了出来,哭的很是伤心。
赵承眸被这一哭弄的不知所措,又觉得一个男子这么娇气,之前对他的一切好感荡然无存,直接一松手,文琪就这么直接掉到了地上,那哭声嘎然而止。
文琪这么一哭心情也好了很多,知自己失态,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什么也没说,径直向室内走去。走进屋内,看见瑞王盯着自己看,很是不安,一句话也不敢说,低着头走向一个脚落背对着瑞王缓缓坐下。
赵承眸随后也进来了,看了眼脚落里默不作声的文琪,赵承眸没有说话,一时,屋内静静,很是怪异。一向多话的文琪在瑞王面前是很少发言的,瑞王本来话就少,最好他少发言,一发言心肝都要向上提一提的,八面玲珑的赵承眸理不清自己复杂的情绪,也没有说话的心思,给瑞王打了一声招呼便要回去,临走时对文琪道:“你别再惹事了,否则不用人判你死罪,你自己就找死死了。”
文琪这次没有反驳,很沉默地点了点头,更想念自己的哥哥了,这真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赵承眸走后,文琪一直很安静,憋了两日,这两日赵承眸都没有来过,文棋这时还有点想念赵承眸,最少这人在这里她还能放的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