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霆的不苟言笑在看到末凝那一张小脸的时候，还是柔和了下来。
“你是？”
他可以保证，自己没有走错地方，这里的确是儿子易宴住的地方。
所以这个在他开门之后从沙发上蹦走躲在墙边探着个脑袋的女孩是谁？
第一，是易宴的同学；
第二，是易宴的女朋友；
……
他比较趋向于第二种猜测。
因为自家儿子的性格，不是他重要的人，是不会让进屋子。
他爱干净爱到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空间。
末凝还没回答，就听到易宴的声音。
“父亲。”易宴从厨房出来。
“嗯。”易霆换了鞋进屋子，将手上的公文包放在置物架上，幅度和上边易宴书包的幅度一模一样，完美的融合进去。
“这一次的奥数比赛，表现优异，很好。”
易霆从桌子下抽出一张椅子，还用兜里装着的手巾抚了抚椅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才坐下。
“多谢父亲夸奖。”易宴也抽了一张椅子出来，坐在易霆的对面。
两人面对面坐着，跟照镜子似的。
笔挺的坐姿，脸上的神情都是神似，只是一个是少年时期，一个是中年时期。
说话的时候易霆更像是对下属的夸奖，易宴更像是对一个陌生人夸奖的平静回复。
“这位是谁？不介绍一下？”易霆看了看那边还只是探个头的末凝。
易宴回答：“麦舒，同班同桌同学，寄住在这里。”
“只是同学关系，还是保留发展空间？”易霆问。
“以学业为主，保留发展空间。”易宴回答。
“做得很好，既然确认对象，那么从一而终，不能改变，对自己负责，对他人负责。”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