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司马这两箱珍珠都是上品,想来也是,想要巴结桂州上官,谁会送些次品,反倒会惹人厌恶,没办成。
真要是卖到分批长安洛阳,五万贯到十万贯都是可以的。
“一万贯。”吕新合上箱子,拍了拍手故作不屑的道:“南珠是难得一见,可是大规模出手定会导致价格下降。”
“一万贯?”司马曹玄静挑了挑眉,两箱南珠值才作价万贯,当真是有点亏,不过也没言语。
“一万贯!”
李易想了想,这次总归才带了一万贯,哪有直接就花了去的。
“舅哥,你算没算折现费?”
“算,没算。”吕新看见李易的那番表情,直接改口道:“没算。”
“嗯,那我就心里有底了。”李易点点头,伸出手:“五千贯!我买了。”
五千贯?
吕新咂舌,本以为自己就算是黑心商人的了,没料到李易他直接又砍了一半的价钱,这他妈是在明目张胆的打劫吗?
“五千贯?”司马曹玄静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花钱买平安,我是来帮你的!”李易无所谓的耸耸肩:“更何况,方才曹司马也说了这两箱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反正我是无所谓。”
“卖了。”
这都能卖?
吕新啧啧称奇,曹司马还真是心甘情愿的被打劫啊。
“痛快。”李易笑了笑:“曹司马派人与我舅哥去城外船上换钱吧。”
一直待在一旁的苏干吏,被曹司马叫了过来,让他派人拉着牛车,与吕新一同往城外去拉钱。
李易与桂州司马曹玄静重新坐在厅内,喝着茶。
“公子尝一尝,这是我从交趾作战得胜归来,老人所赠的普洱茶,什么都不用加,喝起来最为清香。”
既然已经低头了,那就别扭扭捏捏,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反倒是徒增笑话。
此子行事果断,又颇有城府。
怪不得家族会派一个少年郎来统领百艘货船,前来岭南做生意。
可岭南做生意能有什么赚头?
见他说的如此有见解,司马曹玄静反倒是有些期待了。
李易品了一口:“当真为好茶叶,对了,某有一事相问。”
“但说无妨!”
“曹司马可曾听闻一年两熟或者一年三熟的水稻?”李易问了一句,现如今岳州的水稻几乎是一年一熟。
“有,靠近儋州的地界,那里的水稻是一年两三熟。”
李易点点头,只要有谷种就行,小规模移植一下,就算做不到一年三熟,两熟也是可以的,实在不行,就派人在儋州这里种水稻。
反正现在儋州也是荒无人烟。
李孝逸如今就在儋州养老钓鱼,估计心情也不咋好,要不就给他找点事干?
“公子可是打算将谷种移植到中原地区?”
“有这么个打算。”
“不成的。”
“行不通的,南方北方温度不一样,就算是冬季,瞻洲也不冷的,每年晴日在300天以上,夏去秋来,秋去春至,故而水稻能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