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老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
“线索很少,疑点颇多。”
“小天回去后发现,客栈门被从里面关着,等也熄灭了,当天夜里,客栈值夜的人不少,却都被下了迷药。”
“那天,客栈的客人也不少,四楼的天字号房只有张散一个人住,三楼地字号房有两间,一间关押着那个商人,另一间也住了人,只是我们的人想要问他有没有听到动静,可那间房不知何时已然人去楼空。”
贾长老自从听说这件事和育英堂有关之后,总觉得有些不妥,还隐隐有些不安,现下听了朱长老的话,便趁机说道:
“那作案之人,看来就是那个地字号的人了。”
“这可不一定,他深夜消失这点确实很可疑,但我们目前不能证明是他做的。”
“但也不能证明,他不是作案之人吧?”
朱长老还是面无表情地看了贾长老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目前看来,嫌疑最大的要数那个地字号房的人了。”
朱长老瞥了一眼贾长老,眉头略微一皱,还未有人发现便瞬间又消失无踪,接着回过头来,毫无波澜地说道:
“还有一个人,就是昨天迎接张散等人进去的那个店小二。”
“此人姓路,叫路人乙。昨天掌柜不在,他便代替掌柜,打理客栈。”
“据说,在一半的弟子出去游玩之后,二楼的客人便被此人告知,因店内事宜,不能再出门,虽略有微词,不过还是照办了,只是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所以应该是被人下了迷药。”
“接下来,他又召集当天的值夜人员,说是有要事相商,骗众人一起喝了一杯下了迷药的酒。”
“因为客栈柜台需要人值守,所以路人乙后来单独端了一杯酒过去,最后将他迷倒,随后关上了门,吹熄了灯。”
“所以说,最可疑的人是这个店小二,希望待会儿传张散问话的时候,贾长老可不要这般糊涂。”
贾长老眼珠一转,同时低下头叹了口气,接着状若无意地说道:
“朱长老此言差矣,那个地字号房的人,或是不方便亲自出面,或是不想亲自出面,收买一个店铺的小伙计,自然是轻而易举。我可是听说,他嗜赌成性,最近在快活林欠了巨额赌债,若是还不上的话,性命怕是不保。”
“这可不一定,平时和路人乙走的近的,确实另有其人。欠了赌债,怎么说都该是向亲近之人相借,怎么会求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身上呢。”
贾长老双眼一眯,眼中厉芒闪过,暗道,这个朱长老果真难缠:
“朱长老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弯弯绕绕的说话了?你是想说张散每次都会住那间客栈的上房吧?呵呵,这也不算是关系近吧?顶多算个熟客而已,要说关系亲近,他一个客栈小二,还不配与我九鼎门的弟子称兄道弟,哼!”
看着两个人又掐了起来,吴仲直眉头皱的更深了。不过这也难怪,育英堂在这件事里牵扯的比较深,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更加可疑。
而且这件事疑点重重,但凡有嫌疑的人,都不可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