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我讨厌这些繁文缛节,婆婆妈妈的像怎么回事。真是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搞得下面一个个跟愣头青是的。”夜非夜抱怨道。
夜雾、毒手吓得脸色惨白,不敢多言,这要是在沧溟魔域谁说了这话,保准会吃不了兜着走。诺大沧溟魔域也就只有三爷敢说这话,有资格如此说。
“三叔,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夜行问道。
“行儿,江湖那么大,三叔我还没有看够。夜雾来了,我也放心多了。”夜非夜笑道。
“夜雾,你要安全护送行儿回到沧溟魔域。”
“属下遵命,定当安全送达”拍着胸脯保证。
“好了,今日天气不错,真适合热闹。”一阵风,一个背影消失在窗边。
“三叔,我在家中藏了很多你最爱的魔头烧,等你来喝”夜行不舍……
夜非夜走了,他就是这样的洒脱……
夜行的脸,邪笑依旧,目光毒辣,“敢伤我一毫,我便取你狗命”,捂着受伤的伤口。
“少主,你要保重身体,等你休息几日,我们便回沧溟魔域。”夜雾温声道。
“谁说我要回去,给我去查查寒鸦那一伙人跑到哪里去了,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哼。
“少主……”夜雾劝阻。
“夜雾,你无须多言,照我说的去做便是”一语打断夜雾,霸气侧漏。
“是”夜雾不知如何是好,若不等带少主回去,想到夜阑便是一阵心寒;想到若不听少主的话,也不行,谁叫他是夜阑的儿子。
站起身,吩咐几个随行去查找寒鸦一伙的信息。
此时,沧溟魔域密室内,白天依旧是阴森恐怖,灯火幽幽,两人饮茶,茶香中是野心勃勃。
“最近兵器风云录的事,在江湖传的很快,想必不久武林便会掀起腥风血雨。”一个花白老者道。
“好,一切按计划进行,确保滴水不漏。”鬼面具男子温声道。
“是”
“你要密切关注江湖的消息,时机成熟,放出风,让这把火把整个江湖都烧沸腾吧!二十年蛰伏,是该打破了,怕是江湖安宁够久了吧?”鬼面具男子杀气一闪,目光炽热。
“我沧溟魔域终会一统江湖,乃至………。”鬼面具下男子霸气的眼神,让花白老头不敢直视,缓缓消失不见。
“我血里有风,注定浪迹天涯”这是叶敏之恢复后的第一句话,颇有视死如归的感觉。
一路见闻、经历,危机四伏,让叶敏之觉得,有人就有江湖,有人就有争斗,自己虽手无寸铁,却依旧更渴望“侠”,这种感觉更加坚定。
一行四人,黑马匆匆……
“年少秋已深,骑马依斜桥,满眼霜寒景,直指北望楼。”
昨夜剑无忧被苏幽梦一番话搅得心神不宁,苏幽梦又何尝不是。
黑马之上,苏幽梦牢牢抱住剑无忧,少女怀春,少年思梦,在江湖该何去何从?
“驾”,黑马一声吼,尘土扬百里。
北望楼,破败不堪,荒草丛生,乱石堆,顶露风,想必年久失修,一块古碑记录了他的曾经。
“前朝圝(LUAN)羽将军曾在这里写下名动中原的一首诗。”
“踏马北望北望楼,我以我血荐轩辕。将士金戈铁甲寒,誓为百姓守山河。”
“可惜斯人已逝,时过境迁,回往幕幕,英雄化尘土,功名化水流。还有多少人记得圝(LUAN)羽曾率八百将士在南荒边境沙浪之战中斩敌三千,孤立无援终战死,舍生报国。嘲讽啊!如今此处却是荒草丛生,北望楼残,圝(LUAN)羽将军的事迹还有多少人记得,或许他早已湮没在渐凉的人心中。”叶敏之有些伤感。
“是啊,沸腾的开水都能凉,何况难暖的人心,江湖很残酷,我们要学会适应所有的温度。”游侠儿一语中的。
“如今,还有多少人的风骨还在,大丈夫生当报国,报国无门,便舍生取侠(义)。”叶敏之不甘说道。
“敏之兄,果然是心怀黎明,心怀仁义,佩服。”剑无忧与叶敏之接触久了,就越发觉得他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
一行四人对着北望楼石碑祭拜。
“大哥,店小二说过,北望楼旁有条石路,便通落花山庄,我们走吧!”
“是那条石路吧!”苏幽梦轻轻一指。
“嗯”游侠儿、剑无忧点头。
石路微微斜,渐深,一眼望尽,北望楼残,三匹马拴在楼旁,远山霭霭,石路两旁的风景倒是美的迷人。
剑无忧牵着苏幽梦前行,游侠儿、叶敏之一马当先……
嘘…山上传来喧闹声
“想不到这样的深山中传来如此多的声音,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就不知这落花山庄何如?”叶敏之说道。
越近,越深,人声鼎沸,落花山庄的石碑在那里,大而巍峨,笔锋连贯,剑气冲天,一看便是剑气所写。
“二弟,此去险恶难测,我们要万事小心。”毒断蚕丝的事、七秒醉的事让这个江湖的老浪子,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江湖。
“他总是猝不及防,又总是暗流涌动”游侠儿顿了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