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一妙天上来,真神道一枯骨寒,一剑石嵌赤气绕,蒲团断碑一法横。
“九霄龙吟声滔天,掬水咫尺寒人心”
剑无忧见萌魁十分享受天外之水带来的喜悦,靠将过去,仙气萦绕,寒气逼人,掬水一口,阴脉寒心,宛若游龙在体内窜动,周身血流涌动,禅坐运气,全身倒逼一股寒凉之瑞气,裹热消烫,体温骤降,良久恢复正常。
“这便是传说中练武的神奇之地?”剑无忧难以置信。
俯视潭底,深不过到剑无忧腰处,潭面清灵,如镜子映出剑无忧的脸庞,毫无秀气可言,久未打理,披头散发、胡子邋遢、满脸的沧桑哪里像个十七岁的男孩,唯一令剑无忧称道的是自己一双坚定有神的眼睛还存在。
“时过境迁已非昨,一路沧桑是风尘,披星戴月只为生,风姿潇洒葬青春。”剑无忧略悲。
萌魁可能上辈子是一条飞鱼,在天外飞潭之中睡着了,鼾声滚动,享受惬意,丝毫不惧潭之寒,之阴,之冷,之冰,让剑无忧心生羡慕。
仰望上空“井底的青蛙也渴望蓝天的翱翔”,剑无忧横扫四周,南面的洞穴格外注目。
踏着丝丝的日光,一把木剑的影子在阳光下蠢蠢欲动,似是宣扬“剑该出鞘了,剑应该出鞘了,杀人诛心也罢!剑指不平也罢!名动四方也罢!剑生因出鞘、见锋、刺芒而唯一”。
距南穴不过数十丈远,几株枯藤萦绕将洞口封死,枯藤之上三两老鸦哀鸣,靠右的老树垂暮光秃,树下的乱草黄杂,久无人烟至,一片倾颓哀怨。剑无忧拔木剑而出,连斩枯藤,生拉力拽,洞口缓缓露出。
乌鸦迟迟不愿离去,哀鸣之怨更盛,迷乱剑无忧的心神,剑无忧大怒挥剑上空,鸦死哀断,曲终歌罢,缓缓恢复平静。
手执木剑,踏洞口而入,剑无忧心中那团桀骜不驯的白剑气又出来作祟,忽将就要破体而出,剑无忧百般无奈,只得运气强行镇压,深受其苦又不能彻底压制这股凌厉剑气。
“想那赤色剑气必在此处,不然体内剑气哪会如此动荡不安,是冤家总是要碰头的,躲是不能解决问题,那便只有杀!”剑无忧些许无奈,强忍苦痛前行。
大惊!
洞穴中心,一股阴冷之风拂面而来,一个残袍披枯骨,场面狰狞恐怖,血衣残袍红已斑驳,暗淡了几分,衣体残缺数角,散落一地,胸前、手臂七八道数尺长横裂痕映骨而出,两袖已然垂落,洒落枯骨之左,剑无忧大骇。
“想必此人便是道一师傅吧!生前必定历经数不尽的厮杀鏖战,连年的血战不休,周身伤疤才会如此深深印骨而出吧!想必遭了不少罪,不少苦”。剑无忧动容。
只见枯骨禅坐于青色蒲团之上,安详宁静,右有古芭蕉,今已亭亭玉立矣,一血色剑字入树三分,千百年,剑字已入骨,俨然一体,叶散一地,风拂去,吹向了枯骨,思念便在那里。
芭蕉树下的古碑紧靠,古碑已断,是一剑横劈的断,是剑气成念的断,剑无忧逼近,剑气疑有暗存,碑文隐隐浮现。
《绝笔书》三个字格外注目。
文:
“婉儿昨已逝,安歌岂能安。昨有婉爱寄芭蕉,今有芭蕉托吾情。入骨相思终成道,生死无悔来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