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要跟你去睡——”
还没放下碗的小七揉着眼开了口,沈铁军连忙扯了纸巾给她擦手:“你这个爪子才啃完猪手都是油,你看现在头发都弄上了——”
“睡什么睡,在家里睡。”
沈王氏瞪了沈玉云一眼,后者脖子一缩低头喝起水饺汤,白庆娟看到就是笑了笑,旁边的沈浩一双漆黑的眼睛瞅着叔叔和婶婶,探嘴在白庆娟的筷子上咬下了口水饺,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楚大招的脸莫名的有些红,好像每个人的笑都在说着什么,等到吃过晚饭看着不早了和沈铁军出了门,饶是知道身后跟着个谭红军,也没忍住心中酝酿的离愁之情:“又是一年了,以前才走的那会就是盼着过年,因为过年的时候咱们才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可当真的过年了,又感觉要分开了,这一分开到下次见面就又不知是多长时间——”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I feel you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 on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And spaces between us
You have e to show you go on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Love can touch us one time
And last for a lifetime
And never let go till we're gone
Love was when I loved you
One true time I hold to
In my life well always go on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 go on
Once more you open the door
And you're her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you're here
There's nothing I fear
And I know
That my heart will go on
We'll stay forever this way
You are safe in my heart
And my heart will go on and on”
沈铁军的声音很轻,低音婉转悠然吟唱,伴着不时响起的鞭炮声和孩童们的笑语,漫步在被人家窗里的光洒满了亮的街道上,没有起伏的低唱不时被打断后,便飘散在了夜空里,旁边的楚大招已然是泪流满面,将他的胳膊揽在怀里开了口:“铁军,我爱你~”
“嗯,你这些都听懂了?”
沈铁军微微一笑探手捉住了她的手牵着,晃了晃笑道:“我还在想你能不能听的懂——”
“算是都能听懂,没你在身边的时候,我就会和阿尔西聊天,用英语聊天就当练习口语了,所以这一年多的时间算是学会了,当然你要是让我考试就不行,阿尔西说咱们的英语试卷和听力,那不是一般的难——”
楚大招明亮的眸子里波光闪动,抹着眼角的泪水说了,也就想起过去的这一年里用学习英语来减轻思念的目的,还是不想让两人间的差距太大,沈铁军的英文硕士学位带给了她不少的压力,这也是直到今天之前没说过的:“这是你做的词?”
“还有曲子呢,到时候让人谱出来。”
沈铁军牵着楚大招的手到了路边,左看右看的瞅了瞅手腕上的表,这个时间主干道上应该是有出租车的,毕竟是年夜饭也吃过,出来跑会车再回家放过鞭炮,这除夕也就过去了。
我心永恒的歌词是早就写出来了的,甚至是比三年前羊外里当诗发出的when you believe还要早,只因与这首诗相比,我心永恒是他记忆最深刻的一首英文歌,上辈子沈强在学校里和人早恋就是请了那女孩去看《泰坦尼克号》,不过是没有机会拿出来而以。
直到此时楚大招面临着再次离别,也就是唱给她听了,至于身后的谭红军,他相信除非自己写出来交给他看,否则是听不懂意思的,因为英文的歧义实在是太多了——而谭红军又不是英语专业的。
实际上沈铁军是多想了,谭红军跟在后面看到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也是知道自己属于大灯泡的没有靠近,偶尔听到一句半句的歌声,也只是以为他在唱别人的歌,至于唱的什么也是没有多想,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能唱什么歌?
反正不可能是英文版的义勇军进行曲!
楚大招都感动的哭了,跟着沈铁军上了停下的出租车,谭红军坐在副驾驶上望着后视镜中的女人,便看到了双微红的眼睛,不禁开始狐疑沈铁军先前唱的什么歌。
谭红军的疑惑沈铁军并不知道,因为他的心思主要集中在一百公里外的港岛那,确切的说是在他中午忙活到现在的七八个小时里,郭宽亚到底干没干成原本的计划,所以在用歌曲哄的楚大招到感动后,进了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起了电话,开始拨打魔方实业办事处的号码,很快里面传来了个兴奋的声音:“你好,是沈生吗?”
“你好,我是沈铁军——”
仿佛被传统里的兴奋感染了似的,沈铁军莫名的感觉到了股难言的喜悦,不过还没等他的话说完,话筒里便传来了激动的声音:“啊,沈生!咱们成功了!郭先生用了一天的时间,利用美元当做押金从银行借出港币,在抵押给券商后拿出四支蓝筹股抛掉,又用抛弃后得到的预期现金从券商那再次质押取得股票抛出,截止到下午五点闭市前总共打掉了超过二百一十三亿港币的市值——”
“赚了多少?郭宽亚现在安全吗?他现在在哪里?”
沈铁军没有被人打断话后的不悦,望着面前抱着肩膀满脸关切的楚大招问过,话筒里面的声音飞快继续道:“二百一十三亿,整整二百一十三亿,郭先生说这是咱们打掉的股价,只不过是现在都以质押的方式留在券商手里,如果到时复市后继续下跌,那咱们到时候只需要花很少的钱买回还给券商就能拿回来——郭生现在应该是入关了。”
沈铁军眨了眨眼,现在美元兑港币无法直接汇兑,需要走第三方货币进行交易,因为每时每秒都在变化,所以汇率只能是大概计算,前些日子摘要上的数字是5.1,这二百一十三亿去掉十五亿八千万美元大概是九十亿港币的本钱,赚了有一百二十三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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