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年,阳春时节,垂柳展叶,凉风习习,拂过枝头,卷着花絮纷飞。
泠魅和时子卿在用餐。
管家慢悠悠走进来,只禀了一句,“少爷,姚蕾去了。”
泠魅的手一顿,“可是有时烨的手笔?”
管家诧异,他还未禀告,她怎么会知道?
管家如实回答,“是。”
时烨此举倒也不是为了发妻复仇。
俞府和时府在京中分庭抗礼了许久。
俞府自家事故频发,乱了阵脚,狗急跳墙对时府下手。
而姚蕾就是那根俞府埋在时府的眼线。
时烨布了个局,用俞府自己埋的线毁了俞府。
静了半晌,时子卿见她不再问,便让管家出去了。
俞府的运势一步步衰落下去,又被时府洗劫一空,原本在京中的关系布局很快被破坏掉,昌盛了百年的俞府终究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有人退下去,必有人再补上,京中的格局在乱世中换了几番。
新旧更易完,已经是三年后的事了。
几年了,时烨叫时子卿搬回时府,时子卿拒绝掉了。
窗外阳光浅浅,透过窗柩洒进来。
俞苏茉抬眸,绣针不小心刺在手上。
女子轻轻嘶了一声,看向被血珠染脏了的绣品。
她嫁进时府四年了。
可她和时子献却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