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书安无话可说,两人牙尖嘴利,分明是要现场给他定个罪名。
不过,李应祖和那几个呢,为何还没下来?
难道说他们都是如此的强悍,随随便便就能半个或者一个时辰?
或者说,其实早就完事,此刻在屋中吃着糕点喝着茶,装作自己能大战三百回合?
“长些记性,下次才敢胡来,看我不……”同伴说着,便挥手要给方书安点颜色看看,不过她看似迅疾并且用力十足的一击,被结实的接住了。
方书安握着她的手松开后说到,“凡事讲个理,咱不是那吃干抹净不认的主,此事真不是我。”
“你还……”说着,那姑娘又要动手,却被拦住。
“这位公子说不是,就不是了。不然以他的功夫,那胖子不至于一败涂地。”
有识货的,方书安心里点点头,正要搭个话时,却见对方已经转身走了。
嗯……姑娘们果然古往今来都一样……一言不合就高冷的不理别人。
两人走得远了之后,同伴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幅画像,看着萧芸娘,便是方才弹琵琶的少女。
“此人,应当就是方书安吧。”
“是他没错,画像有所区别,但是按照李永芳所述,应当就是此人。”萧芸娘说到。
“先除掉他?”
“不,此人虽然也是重要角色,但是比起熊廷弼,不足挂齿,何况此人身份敏感,牵一发动全身,若是引起熊廷弼警觉,那就得不偿失。”
萧芸娘简单分析之下,迅速做出取舍,熊廷弼才是此行的主要目标。余者不过是搂草打兔子,能干掉最好。即便失败,也不过是小问题,本末倒置便不妙了。
一个小插曲,原本不会对辽东局势形成多大影响。
但是奴儿哈赤对熊廷弼实在过于忌惮,想要打胜,唯有采用些不上台面的手法。
……
城内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内,人影幢幢,与其他满是明军的制服不同,此处多是身着飞鱼甚至斗牛的锦衣卫。
朝廷上下对辽东事情日益重视,向来负责收集情报的锦衣卫也被派来不少。
此刻主持辽东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指挥使骆思恭之子,骆养性。
几个锦衣卫武官围着骆养性,后者看着墙上的地图,陷入沉思当中。
“可知建奴派了多少刺客进来?”
“尚不清楚,情报是弟兄们冒死传来,只知道级别很高,是黄台吉见到建奴之后吩咐的,没有经过太多人。”
“建奴和黄台吉没有起争端?”骆养性问道。
“据说建奴原本十分暴躁,不过在见到黄台吉之后,反倒是冷静了些。”
“看来,莽古尔泰之死,并未对建奴起到多少作用。黄台吉此人有些本事,看似难解的局面,就这般轻巧的解开。”
“依我看,还是黄台吉来的及时且快。若是他耽误些功夫,哪怕莽古尔泰之死和他毫无关系,也会变成有关系。”
“既如此,那先把刺客们纠集出来,我去见熊大人,让他小心防范。”骆养性说到。
“大人,熊阎王的脾气,若是因为有人刺杀让他小心,岂不是让别人以为他贪生怕死而拒绝?”
“不,你不了解熊阎王,别的事他不听。他的安慰关乎辽东之事,无论如何都会重视。”
这下轮到下边的百户迷糊了,“您是如何知晓的?”
“你自己慢慢体悟,不然为何你是百户我是千户?”
百户抓抓脑袋,小声道,“我还以为因为你父亲是指挥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