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也站在前方,除却最开始出言反对我收走青尺以外,在几人说话期间一直在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知道此时才再次开口,说道:“卫长风确实做得很不对,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但是除却那张古卷,你与魏蕤都掌握两件神祇仙圣留下的遗物是不是有些浪费呢,要知道在场还有许多同学连一件残品都没有,而你的古镯却很完整,想必一件便已足够庇护自己。”
秦政家里面的背景极为深厚,但他在学校时性格随和,从来都不会让人感觉过于倨傲,轻视他人,一直都很儒雅温和,他此刻点出这个问题,顿时让站在我旁边的魏蕤皱了皱眉头,但却没办法反驳什么。
“这是自然,不过我连手中的银白古镯都愿意与人共用,现在收了这柄天蓬尺自然也会从这方面考虑。”我对其笑了笑,又朝方才一直站在我身后的一个男同学招手,说道:“子陵,这件古器给你,如果发生危险,一定要记得与旁边的人共同使用。”
这个名为张子陵的男同学与我和魏蕤关系较好,是篮球场坚实的队友,关系比一般的同学情谊深厚得多,刚才他虽然没有如魏蕤一样出言与动手,但看他站的位置显然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我的这个决定很突然,秦政目光闪烁了一下,动了动嘴,但却什么也没有说。见状,魏蕤轻拍自己的后脑勺,有样学样,将拴在腰间的紫色焚香炉取下,同学嘿嘿笑着递向一个关系亲近的男同学。
丁鸿图当时就皱起了眉头,他身边的那个女同学领悟到他的意思,立刻出言反对,说道:“在场的男同学不少人都在三清观中有所收获,相对而言,女同学寻到古道器的却没有几个人,我觉得这两件神祇仙圣的遗物应该全部交给女同学。”
说着,她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名女生,示意其走上前。
魏蕤脸上不由露出讥讽之色,说道:“同学之间还分什么彼此,手里有神祇仙圣遗物的人都要与他共用,交给谁不一样,难道你不愿意帮助其他人吗?”
选择性的忽略,着重突出攻击性的东西,魏蕤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面带揶揄之色,用他们早先“好言相劝”招数对他们说话,顿时将那名女同学噎得一阵恼怒,脸色忽青忽白忽红,瞪眼道:“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在为女同学多考虑一点。”
这时,张子陵很自然地走到前面,接过我手中递过去的青尺,我与他都没有多说什么,一切皆在不言中。
而另一名男同学则将魏蕤手中的焚香炉,让给了一名在校园时热心大方,时常帮助同学的女生。见此,丁鸿图身边的那名女同学咬了咬牙,无话可说。
丁鸿图神情隐晦,而我直接无视了他,看都没有看一眼,问向秦政道:“这样的处理秦政你觉得怎么样,还算公平吧?”
“我没有意见,现在我们落难深海海底,彼此之间更应该相互帮助,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了。”秦政面色淡然,很平静地说出了这些话,随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古观周围的其他同学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都体会到了方才那种微妙的情境与形势,虽然表面看似平和,但却有还几次无形的对立,不过全都被我三言两语,轻飘飘地化解了。
这让他们不禁想起了学生时代的我,那时便是如此,该平和时非常随和与淡然,不与任何人争,该起伏时绝对锋芒毕露、毫不含糊,从不惹事,但更不怕事情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