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性命威胁同学不太好吧,还是快点将他放开,李非你那样做太危险了,冷静一点。”
“对啊,凡事都好商量,大家四载同窗,不能这样枉顾同学的性命,真要闹出人命就不太好了。”
“李非你听见没有,快把徐玉锦放下来,纵然他可能有一些小过错,你也不应该害他性命,同学情谊在你眼里这么脆弱吗。”
依然是方才的那三名同学出言相劝,姿态摆得很高,将自己放在大义上面,并且他们已经慢慢走上前来,形成威慑。
“咚!”
魏蕤将手中一人多高的青色大木板竖立起来,重重砸到地面上,两只眼睛瞪向他们,意思很明确,顿时令那几人面容一僵,止住了脚步。
我侧身对他们温和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你们几位大可放心,我很冷静,也会顾及同学情谊。不过,既然他愿意告诉我原因,我也很想听听自己哪点做的不好,甚至让他不惜痛下杀手,不会和他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的。”
而当我转回身,再次看向被按在保护光罩边缘位置的徐玉锦时,眼神立时变得凌厉起来,似两把刺入人心的尖刀,如果对方不肯说的话,我就直接将他推出去,这便是我以眼神传递的信息,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我......我在古观中未有收获,没有神祇仙圣之物护身,心里感到很难安,所以我......一时动了贪念,做下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我真是狼心狗肺,实在该死。”徐玉锦苍白的脸上神情变幻,最后一咬牙,哆哆嗦嗦说出了此番话语。
“呵,那你就去死吧。”魏蕤回头冷笑一声,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徐玉锦往外推去,他的身体几乎已经触及到了那层朦胧暗淡的保护光罩,再往前一丁点就是死亡深海,无人能救。
“不要......饶命啊!饶命!”徐玉锦顿时惊恐大叫,哭喊道:“是卫长风......卫长风给我出的这个主意,是他要害你!”
没什么可自得的,我随意地将他放到地上,松开了手,对于这把没有杀伤力更有没骨气的“软刀”,我根本未曾放在心上,也没打算取他性命,因为这种人怎么都成不了气候,构不成什么威胁,不然也不会第一个被推到台前垫刀。
如果真的当着众人的面把他推到深海里面,恐怕反而会让一些持中立态度的同学对我产生一些非常不好的看法,毕竟是四年同学一场,这样做有些得不偿失。
非常自然地将他身上的那瓶矿泉水拿了过来,矿泉水早已喝光,里面装的是他昨天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小半瓶蒸馏水,而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说道:“咱们毕竟四载同窗,又一同遭遇这场变故,有什么矛盾过不去?要风雨同舟,安危与共才好,千万不要因为我的这番做法生了嫌隙。”
“一......一定......一定!”这个名叫徐玉锦的男同学恢复自由后,身体依然在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往古观人群那方退去。
而在这个时候,魏蕤早已经怒不可遏了,拎起那块两米长、五公分厚的棺材板就冲到人群中,砸向那个名为卫长风的男同学。
“砰!”
魏蕤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力气非常大,木板挥动之下,当场就将那个卫长风拍翻在地,动弹不得。
“怪不得你不断劝阻,原来是你这奸人在背后指使,躲得了吗!”魏蕤用木板一端顶在对方的胸膛,怒道:“连四载同窗的同学你都算计,你这奸人还有没有人性?快说,还有谁和你是一伙的!”
他非常冒火,卫长风正是不久前与丁鸿图站在一起的几人之一,也是方才不断出言劝说的男同学之一,没想到他才是主谋,让人无比气愤。
“咳......没有,就是我看李非不顺眼,整天一副高人风范,在学校里是这样,出了校园也是这样,我就是想弄死......”卫长风咳出一口血沫,面目狰狞地说道。
“啪!”
没等他说完,魏蕤一巴掌便甩到他的脸上,将他脑袋抽得使劲晃了晃,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住了,再也不敢胡乱出言。
我迈步走过去,同样顺手就将卫长风身上那瓶蒸馏水拿了过来,塞给魏蕤。
见到我拿走第二瓶水,所有人脸上都露出复杂的神色,如果不能及时逃离这片无人深海,即便保护光罩不破裂,恐怕过不了几天,水对于众人来说都将是最宝贵的资源,毕竟保护光罩内燃料并不多,最多就是一些蟠桃古树的干枯枝杈。
看了看越发暗淡的光罩,我感觉很遗憾,没能将丁鸿图在灾难来临之前揪出来,难保他不会再次居于幕后玩弄手段,尽管知道此事多半就是他撺掇的,但是手中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不好现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跟他翻脸。
我和丁鸿图的恩怨由来已久,从大学时候他便对我明针暗对,与徐玉锦那样的“软刀”相比,丁鸿图就像一条毒蛇,阴毒、狠辣、更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