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论易天韵修为高低几位长老都不会让站那让他砍,撇去修为单轮辈分,若是真站那挨易天韵几剑,或许那剑意威力对几位长老无关紧要,但被阁中弟子看了去难免有损几位长老的威严。当时几位揣着怀疑前来一探究竟的长老最后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易天韵修为一事也不了了之,几位长老悻悻而归。
此次前来看望老阁主顺便一睹阁主嫡传一事几位长老未能如愿,易天韵隐隐察觉其中有些蹊跷,具体说来是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眼神有的飘忽不定,还是寥寥几句闲谈别有用心就不得而知了,老人打发走几位长老后也不再过多谈及此事,易天韵就没有再过问。
想到这里,易天韵斜了斜肩膀,翘起腿以一个更惬意的姿势瞭望慢天星河浩淼。
明月当空,一袭白影掠过,接着一声鹤唳传入易天韵耳中。原本眯着眼躺在山口望星的懒散样子倏然散去,易天韵翻身携剑直奔山顶,身形闪烁几下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声鹤唳正是来自常年相伴于师父身边的白鹤,白鹤传讯就是师父要他回到阁中。
高山深阁大堂内,一盏摇曳的火烛撑起一幕微光,灯影阑珊老人对坐火烛背对漆红门户,易天韵轻推半掩朱门,闪身来到老人身后。
“师承一脉,砚席之泽。青衿一户落得个大道殊途......你那几位师叔知晓为师重伤未愈,担心下一任阁主承袭无人,觉得你修为尚浅日后难任阁主之位,所以今天与为师商量许久......最后想由他们推选一位弟子作为阁主嫡传,传授衣钵。”
老人说完沉默良久,易天韵沉声道:“全听师父安排。”
老人扽起垂地袖袍,双手定印丹田前,双目半睁半闭看不清面前烛火。
“当年杵逆师祖心意修剑,落得个五境之巅。不想他们当年就未曾服为师,只是迫于当初为师实力出众,才任由为师...独断。直到现在为师实力大跌,他们也能大张旗鼓遵循长生道,为师也是个悖逆弟子,没资格指责他们,如今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纵然为师曾有过错,但无论怎样为师依然是道清阁主,一日为阁主他们就不能左右道清阁,你若是想继续练下去这快哉剑,为师定竭力保你修剑。若是你愿行长生道,为师也会鼎力助你,只要为师还在这道清阁就必定由你一席之地。”
道清阁主暮年力衰,一场大战带来的伤势对于老人更是雪上加霜,若是现在将道清阁主之位传给易天韵,老人很难保证几位长老日后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