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前,五域大部分势力围攻剑宗,就是因为杀星贪狼而起,最后魔宗宗主墨鸦亲临,那一役,各大势力死伤无数,剑宗山门血流成河。苟延残喘的势力,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在剑辰一声呵斥下,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离。
在场一部分势力都曾经历过那一场浩劫,恐惧、惊悚、忌惮、仇恨、怨念、杀心...这些情绪一直萦绕在他们的心魂,每分每秒如芒刺骨,即使过去了两个多月,被剑辰驱逐的这份耻辱依旧久久散之不去。
所有人都把目光瞥向了邋遢少年,杀意、杀心,就像汹涌的海啸朝着司空浩然三人席卷而去。
但是他们都没有妄动,因为他们不敢,因为他们害怕,因为他们胆寒!
杀星贪狼是谁,剑宗的人,暗夜之子,单单其中一个身份就足矣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连魔宗宗主亲临剑宗都不能拿下,更遑论他们这些势力。
他们可是清楚的记得,传承千年的刀宗,在暗夜的围剿下,一夜之间尽屠,那纵横千丈的深坑,就像九天之上的天谴悬在了他们的头顶。
“杀星贪狼,司空浩然。”二十四桥喃喃自语,看着视线中的邋遢少年,心中一声叹息,他还记得墨鸦退走后,剑辰邀请他和张怡君入剑宗“做客”的画面。
“原来他就是杀星贪狼。”张晓棠低吟浅语,难怪灵儿对他特别的好奇。
“...”连绝天瞳孔放大,难以置信。
黄泉他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杀星贪狼这个名字不得不让他忌惮三分,极渊城位居西域姑苏,相邻南域沧澜,剑宗发生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那紧拽的手在松开的同时又骤然紧握,进而深深的陷入掌心,冰冷的血液在指缝中流淌,一双瞳眸瑟缩狰狞,但锁定少年的气势依旧没有减弱。
巫颂很满意在场所有人的表情,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却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怒焰,嘴角狞出一抹别样的弧度,低沉道:“想必你们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没错,他就是上古杀域传承者司空浩然,剑宗的人,也是暗夜之子。”
“如今剑宗元气大伤,自顾不暇;暗夜四位阎王生死不知,自身难保。邪刃蜃楼、生死奥义,谁能够得到杀星贪狼,谁就可以剥夺他身上的传承!”
邪刃蜃楼,生死奥义,很多势力当时前往剑宗,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顶尖传承。
如今司空浩然就在所有人的眼前,而且还受了重伤,如果自己能够得到,隐匿一段时间,那么重出江湖后,谁能够与之匹敌,剑宗和暗夜又能怎样。况且只是取得他身上的传承,又不是杀了他,很多势力的心中回响着这样一个声音。
“你们这群懦夫,难道忘了剑宗是如何欺辱你们了吗?你们的亲人、朋友、同门,是如何间接惨死在杀星贪狼的手中,他们的尸骨、冤魂,是否能够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巫颂义愤填膺,口水四溅,就像是自己的亲人惨死一样痛心疾首。
余光扫过二十四桥、张晓棠、剑魔狄秋,继而把目光放在了连绝天的身上:“不管他是杀星贪狼,还是司空浩然,杀你宝贝儿子的人是黄泉,他的哀求、他的惨叫、他的痛苦都是败黄泉所赐,必须要用他的鲜血来祭奠!”
连绝天狰狞的看着青面獠牙面具下的双眸,他岂会看不出来巫颂的用意,但连郯最后惨死的画面犹如梦靥般在他的脑海中循环往复。花费十二亿紫金币和割舍枯荣真焱求医,悬赏一亿紫金币追杀黄泉,足以看出连郯在他的心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连绝天,你最好三思而后行,你好歹也是半步剑圣之境,别为了一时的气愤而断送性命,甚至是赔上整个极渊城,”张晓棠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巫颂,冷然道:“纵横杀手组织接下任务,为什么不自己去杀黄泉,而要假借你的手除去,你可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更何况,这位少年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从一开始都是巫颂在巧言令色,魔宗之人素来奸险狡诈、无恶不作,难道你就不怀疑他是不是黄泉,就不担心魔宗借刀杀人嫁祸于你!”
“啪!啪!啪!”
双掌交击之声在整个石窟中响起,巫颂讥讽道:“好一个巧言令色,这段时间想必各位都在恢复体内的玄气和灵魂力吧,维护他你们就能够走出九幽血莲池了,没有他,我依旧可以破解,既然你们找死,那就都去死吧!”
随着他最后一句话落下,陆续有人从尸体中爬起,巫颂的气息也在瞬间攀升到剑圣初级,这一幕让二十四桥、张晓棠瞠目结舌,气机紧紧的锁定住二人,森寒道:“两位,如果你们还想走出九幽血莲池,离开噬魂魔窟,保全宗门,那就最好不要插手!”
“就凭你,也敢威胁老夫!”二十四桥双眸骤寒,惊刺狰鸣,滚滚剑潮遮天蔽日。
“巫颂,噬魂魔窟就是你的埋骨之地!”张晓棠腰间一抹,一柄软剑如银蛇般蜿蜒盘旋直刺向前。
狂风骤起,三人所在空间一时剑气纵横。
司空浩然不再压抑自己的气息,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就在下个瞬息,两道寒光从灰暗的虚空张开了狰狞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