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说残梦你这个...,狐狸尾巴终于是漏出来了,不打自招了吧,说,是什么目的?”九幽娇嗔的瞪了一眼残梦,虽说相识几十年,一身的医术可谓是登峰造极,但是暗地里说不定她还真的有某种特殊的爱好,九幽也被自己的胡思乱想给惊得一身鸡皮疙瘩。
残梦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她也知道九幽的性子,转头看向身边的浩然,抱着潇潇愣愣的蹲坐在原地,从昨夜到现在,和之前一样,眼神中没有一丝的焦距。
九幽也没有继续找残梦的麻烦,也看向浩然,心中也很是无奈,刚要出声安慰浩然,就看见躺着的司空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九幽激动的握住司空玄的手。
“司空玄,司空玄。”九幽激动之中夹杂着一丝惊喜,大声的喊道。
残梦这时候也转头看向躺在草垛之中的司空玄,看到他的眼皮微微跳动了几下,随即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浩然听到有人在叫爷爷的名字,也瞬间回过神来,由于蹲坐在地上抱着潇潇一晚上,手脚现在全都已经麻木,刚要起身,就一阵天旋地转袭来,幸好被残梦给扶住才没有倒在地上。
“爷...爷...爷爷,您醒了。”浩然一天都没有进食,连水也没有喝过一口,此时喉咙十分的沙哑,刚一出声,就火辣辣的刺疼。浩然摇了摇头,抱着潇潇移动到司空玄的身边,焦急的喊道。
“爷爷,您身体好些了么。”浩然的声音之中夹杂着一丝哽咽,昨天的噩梦来得太过突然,从小到大的伙伴,和蔼可亲的乡亲,一天之间全都被屠杀殆尽,现在除了潇潇以外,其他的人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未留下。
九幽把司空玄从草垛中搀扶起来,靠在了他的怀中,司空玄只感觉到一阵酥软从背后和头部传来,身体不由有些僵硬,脸上没有漏出丝毫的怯意,完全被没有一丝血色的苍白脸颊给完美的遮掩住了。
“幽冥,赶紧把粥拿进来。”九幽的声音从山洞之中传进了外边正在熬粥的幽冥和天幕耳中。
他们二人刚刚也听到了九幽的呼喊之声,知道司空玄现在已经苏醒过来了,赶紧盛出一碗粥连忙走进山洞之中,看见九幽把司空玄抱在怀里,嘴角处漏出几分微笑的弧度。
“快点啊,磨磨唧唧的像个姑娘一样。没看见这里还有浩然吗?怎么,瞪这么大的眼睛吓唬人啊。”九幽连忙伸手抢过幽冥手中盛着的稀粥,没有理会幽冥一张黑脸,天幕早已习惯他们二人之间的吵闹,拍了拍幽冥的肩膀,示意他出去,看着躺在九幽怀中虚弱的司空玄。
“我是该叫你司空玄还是慰风尘!”昨天情况危急,时间也来得匆忙,也未和多年的老朋友打声招呼,就见他昏倒了过去,也只好收拾残局,守护着他们众人。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男人之间的友谊不需要太多的渲染,你一言我一语,一句亲切的问候,一个温馨的微笑,就足矣慰藉这么多年来的分离。
“要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经常给我们爷孙俩送美味,你可别说,我们平常粗茶淡饭,偶尔改善一下生活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咳...咳。”司空玄一边看着天幕一边看向身边抱着潇潇的浩然,此时刚醒,身体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一些羸弱。
“难怪我派出去的信使越来越少,越来越胆小,偶尔传给我的信息中还带着一丝惧怕,你呀。先别说话,以后有的是时间,你把粥先喝下,九幽这妮子瞪着我呢,哈哈...。”天幕很难得开一次玩笑,平常也和墨眉一样不苟言笑,今天确实是高兴,才破天荒的放肆了一回。
“天幕,你怎么和那个大块头一样,不解风情。”幽冥刚从山洞外面把粥给盛出端进来,刚走到山洞就听见九幽在讽刺他,要不是残梦走过来他们二人还真是要把这山洞当做是舞台子,唱出一场戏不可。
“浩然,你也喝一点吧。”
残梦端着一碗粥递给了浩然,只见浩然对着残梦摇了摇头,司空玄看出浩然此时内心还未从昨天的事情中平复过来,在心里面叹了叹气,拍了拍他的手,向着浩然点了点头。
司空玄发现只有他们几人,于是看向天幕道:“殿主和莫老他们呢?”
“昨天一战,莫老也受了很重的伤,经过残梦的治疗也恢复了不少,加上魔宗这次大动干戈,以免生出弊端,则和殿主一同离去了。魔宗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连我们暗夜的人他也敢动,他们的目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作所为真是天怒人怨,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把他们斩尽杀绝。”天幕虽然愤怒,话中带着滔天般的杀意,但是并未溢出分毫。
“殿主吩咐我们要照看好你,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我们还得前去汇合。”天幕对魔宗所犯下的累累罪行都所有了解,这些年来五域消失的一些人他也都清清楚楚,只是分散各地的情报人员和妖兽都未能打探出魔宗的所在之地。
“我也没有想到这一次魔宗会插手,我想你们应该也猜测到了, 纵横和魔宗之间绝对脱不了干系。”司空玄在九幽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席话带着满腔的愤怒和杀意,竟然敢觊觎他的灵魂分身,还真是痴心妄想。随着灵魂分身的复苏,体内的玄气也渐渐的充盈起来。
“横断大陆五域十三州,将再次面临一场血雨腥风,不知道这一次又有多少修炼者和百姓会流离失所,葬身在这场刀光剑雨之中,只希望这场暴风雨前的宁静会让各大宗门、皇族世家、洞天福地敲响警钟。”残梦看向山洞外,若有所思。
“爷爷,我想把潇潇葬在我们居住的后山。”浩然此时抬头看向司空玄,紧紧的抱着潇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