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准女婿,却带来颠覆性的表现,魏国公怎么可能不开心呢:“铭倧切莫骄傲,民间高手无数,当谨言慎行戒骄戒躁。接下来是策论,速去准备,明日以最强姿态写最好文章才是。”
必须的呀,孙铭很清楚岳父大人对自己的期待,否则老徐根本不会来观看武举乡试:“是!下官告辞!”
“且慢!”
嗯?谁呀?说话的居然是钱谦益,老家伙居然有资格登上点将台的,铭公子不知道老钱的确有资格。虽然被皇上罢免,但是作为前吏部侍郎,钱某人还是有点老资格的,何况上次拍卖会上拿到手的建盏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老钱有了起复的传闻,金陵城这些伪京官,自然要对人家礼敬有加。毕竟老钱一旦官复原职,甚至再进一步的话,注定是高高在上的:“若是老夫没有记错,孙铭当为翰林院孔目吧?为甚可以来参加大比,却不肯到翰林院赴任?”
我招你惹你了?没抱你家孙子跳井吧?居然在铭公子春风得意的时候,跳出来给人家添堵,没见过这么不通世务的老东西。小孙同学很想怼回去,你一个水太冷的混蛋,哪有资格跟自己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只是孙铭不乐意,魏国公脸色都变了,不过国公很淡定:“咳咳!钱先生居然记得些许小事,诚然铭倧是钦命翰林院孔目,然则此次回乡乃是筹办婚事,已然上达天听,钱先生可还有疑问?”
岳父大人好委婉,换做是铭公子的话,直接说你吃饱了撑的,啥事都管?只是钱谦益似乎记着仇呢:“婚事乃小事,为我皇分忧乃是天大的事情,若孙铭身体无碍自当到金陵翰林院孔目任上,至于婚姻之事届时老夫当登门道贺!”
蹬鼻子上脸啊!孙铭终于直面钱谦益:“钱先生说的是,问题是铭倧虽有孔目之名,却尚未领到官家一文钱俸禄。据说皇上不差饿兵,若是钱先生能为铭倧补足俸银,即刻赴任又何妨?”
说白了当初皇上给铭公子一个虚职,不过是要师出有名罢了,根本没想过给铭公子俸禄。估计皇帝都忘记这码子事了,现在钱谦益逼孙铭到金陵翰林院赴任,小孙大人拿这件事说事,却也不算是无理取闹,不给钱谁给你干活?
老钱一滞:“此话差矣!皇命在身自当奋勇当先,怎可与皇命讨价还价?此乃对皇命的亵渎!”
好大的口气啊!你个水太冷的混蛋,居然跟老子面前摆架子,孙铭想要挤兑钱谦益。问题是“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眼前的老钱,还没有留下那句经典的水太冷呢!
铭公子忽然笑了:“倒是让钱先生见笑了,铭倧没有银钱购买建盏送上官,故而亦不知孔目有何职责,还请钱先生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