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在睡着,大宝在和丫头玩游戏,见了沈镜,大宝一时都没反应,好一会儿才扑进沈镜的怀里,哭着叫娘亲。
沈镜心疼极了,只一个劲的逗哄,声音温柔极了。
梁聚为皇上挡了一刀的事早在京城传了开来,众人一方面叹道梁聚英勇,一方面又羡慕,这也算立了大功,荣华富贵那是不愁了。
虽说和沈镜成亲以后,梁聚早就不愁荣华富贵了。
当然,看客们品头论足,却不知梁聚承受的凶险。不过总有一些人,是希望梁聚更凶险的,而沈安颂就是这么个人。
梁聚回府后,探望的人自然是一波接一波,真心实意的如老夫人,梁宜浓等人,为了礼节的如秦雨欣等人,还有一些虚伪的,如沈安颂等人。
沈氏这几日相较之前风光了些,她带着梁宜芳一同来的,似乎故意来膈应梁聚和沈镜一般。
“聚哥儿现在是干大事的人了,以前只知消遣玩乐,如今成了皇上的救命恩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做母亲的,欣慰得很。”沈氏一张口,虚伪的话自然就出来了。
梁聚半靠在床上,低头看书,闻言头都懒得抬一下,冷冷的说道:“我母亲入土已经很多年了,她看到我这个样子,确实会欣慰。”
这是不承认沈氏的身份,沈安颂心里恶毒的咒骂着,面上神色不改,笑了笑说道:“是呢,姐姐泉下有知,是该安慰的。”
梁聚懒得搭理她,沈安颂又叹息道:“这时间也真快,当初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都能顶天立地了。”
沈镜在一旁听着,只觉得尴尬无比,这沈氏是没话找话么?
梁聚自然还是不想搭理她,沈安颂心里气恼不已,面上还要堆着笑,沈镜也在边上坐着,并不想接她的话。
“还是聚哥儿命好,田哥儿和芳姐儿都是不成气候的,让人操心得很。”沈安颂无视尴尬,继续说道。
沈镜有些不耐烦听了,她都想直接开口问沈安颂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不过沈镜克制住没问,沈安颂自己开口了,她扭扭捏捏弄了半天,是想让梁聚给梁宜芳寻一门好的亲事。
沈镜闻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听到沈氏继续说道:“芳姐儿是你妹妹,因为受了委屈,这上门提亲的都没有,聚哥儿如今当了大官,底下管着好多人,你帮忙找一个家里过得去的,人品好的给芳姐儿,毕竟你们是兄妹,她过不好你也是要被诟病的。”
梁聚与沈镜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想到的是,这沈安颂也太不要脸了。
梁聚嘴拙,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倒是沈镜轻笑了一声,开口说话了。
“姨娘这个帽子扣给我们爷有点不妥吧,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父亲健在,母亲虽不善事务,但到底也是有个名头的,芳姐儿的婚事怎么着也轮不到我们爷来插手吧?”
沈镜的语气很淡,但是里面嘲讽的意味还是很明显,她忍不住接着说道:“若我们爷真插手了,这才会被人诟病呢!而且芳姐儿心气高,我们爷觉得靠谱的她未必看得上。再退一万步来说,我们爷真给她牵了一门姻缘,若过不好,那我们爷不是吃力不讨好了吗?”
沈氏张了张嘴,一时反驳不上来,沈镜又接着说道:“父亲既然已经同意芳姐儿回来了,想来她的亲事也不会不管,姨娘应当去找父亲才对。”
沈安颂好一会儿才接上沈镜的话,她笑着说道:“大奶奶说的在理,只是侯爷结识的人和聚哥儿结识的到底不一样,聚哥儿身边都是年轻之辈,能直接了解。我也是想到这点,才觍着脸来找聚哥儿的。”顿了顿,又道:“不然这样,聚哥儿搭个线,其他我去求侯爷。”
梁聚抬头看着沈氏,眼神冷凝,声音更冷,“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她,凭你害死我的孩子?”
梁聚此刻是真觉得沈安颂脸皮太厚,竟然还好意思来求他。
沈安颂接不上话了,这孩子是她承认过害死的,现在抵赖也无用了。她原本是不想来求梁聚的,可又不忍心看着自家女儿嫁不出去,做坏事的是自己,她不想女儿受苦。虽说梁田现在是有出息了,但比起梁聚,差的太远了。他结识那些个人,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沈镜笑了笑,似是开解又似是嘲讽一般说道:“如今二少爷生意做的不错,肯定也结石了不少人,姨娘也可找二少爷呀。”
沈氏最终带着梁宜芳灰溜溜的走了,沈镜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低笑一声,说道:“梁宜芳今个儿真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全程就喊了你一声大哥,不然都没开过口。”
“被逐出府这几个月,足以让她收敛心性了。”梁聚冷哼一声说道。
全是因果报应,沈镜倒也不同情,两人对视一眼,最终都笑了。她们都没想到,沈氏会低三下四的来求梁聚。
只不过沈镜到底小看了人性,沈氏骨子里坏,那么一时的低三下四真只是利益驱使。因为没过多久,沈安颂又做了一件事,将沈镜推到了风口浪尖。